傅驰搬着收纳箱,又深深凝视许冬时好会儿,才消失在门口。
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许冬时赶不及回家和顾天吃晚饭,他双手扶在收纳箱上,视线渐渐模糊,但他努力地眨眨眼,很快又恢复清明。
傅驰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楼下车子里等着。
他不能让许冬时保镖发现自己在楼上待那久,两个小时独处,实在有太多可编排东西,他如今连看着许冬时都只能远远地瞧着。
他和许冬时之间,从前不可为人知,往后亦是如此,只不过两人心境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轻飘飘句话,像是给傅驰判无法挽回极刑。
傅驰像尊凝固雕像般僵硬地站着,沉默着不说话,他何尝不能明白——错过就是错过,不是他后悔就能力挽狂澜。
许冬时已经是顾崇海妻子,他于许冬时而言,只是个过去式。
但他不甘心,他能感觉到许冬时也仍喜欢着他,凭什不能在起?
“要叫人上来搬东西,你从北门走吧,不希望他们和你碰上。”
随时都有场雨落下,他颤抖地、艰涩地问,“你为什不能相信是因为喜欢你,才想和你在起?”
字字震耳,像是鼎沸水在许冬时耳边炸开。
许冬时望着曾经在他面前那骄傲傅驰像是个被困在迷雾里找不到出路焦躁不安旅人,依旧无法做到熟视无睹,他心口发热发烫,亦觉得可笑至极。
当他无怨无悔冒着身败名裂风险跟傅驰私会时,傅驰懒得施舍他个眼神,而今他们两个已经走进死路,傅驰却声嘶力竭地说喜欢他。
还有比这更好笑笑话吗?
傅驰直等到许冬时车子消失在自己
许冬时下逐客令,转过身去,借着整理收纳箱掩盖自己神情。
傅驰握紧拳,他现在连跟许冬时见个面都要遮遮掩掩,许冬时以前又是怀着什样心情与他私会?
他望着许冬时修长背影,很想再次抱住,但最终还是挪动着僵硬身躯,强迫自己步步退到门口,他搬起收纳箱,沉声说,“和许玙婚约作废,本就是口头事情,不必走什流程,过两天会去许家说清楚。”
许冬时没有回应。
傅驰贪恋地看着几步开外身影,想到许玙对许冬时做事情,心口绞痛,可他不敢去揭开许冬时不曾知晓伤疤,只能咬牙道,“小心许玙。”
这难道不是意味着他跟傅驰注定有始无终?
如果傅驰真喜欢他,何必等到今日,不过还是不甘心作祟罢。
许冬时有很多话想对傅驰说,但最终又觉得说再多都是累赘,他不应该被傅驰三言两语蛊惑,几瞬,迅速冷静下来,声线绷紧,“傅驰,你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傅驰番发自肺腑自白却无法得到许冬时信任,他痛苦地闭闭眼,微微别过脸去,却无法掩盖自己双眼通红布满水光。
许冬时硬起心肠,字字道,“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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