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琛好奇地问,“你来找傅驰?”
“不是,”许冬时连忙否认,“只是有个朋友住在这里。”
严琛很是自来熟,“哪个朋友,说出来听听,搞不好也认识。”
许冬时个头两个大,
他有意无意地咬重朋友这两个字,也不知道顾崇海有没有听出来。
顾崇海混迹商圈多年,应当能明白他意思吧?许冬时有点苦恼。
回去途中破天荒地接到傅驰来电,许冬时便拐个弯往傅驰住处去。
自打那天许玙不请自来以后,现在许冬时每次跟傅驰私下见面都心有余悸,生怕再发生类似事情,好在也没人敢无端上门找傅驰。
但许冬时运气是真不好,竟然还能在这儿撞见熟人。
顾崇海似乎看出他欲言又止,让保姆带顾天上楼休息,刚想跟他说话,脸色骤然变,连站都站不住,许冬时离顾崇海最近,眼疾手快地扶住人。
“顾总,你没事吧?”
顾崇海捂着腹部位置,摆手示意,“不碍事。”
许冬时扶着他坐下,顾家帮佣很快就递上药片和温水,许冬时见对方脸色难看,没有提在车上顾天所说话,当然也没有打探顾崇海为什要吃药。
倒是顾崇海主动道,“人年纪大,难免有些小病小痛找上门。”
是爸爸说,如果喜欢你,们就会是,家人。”
许冬时系安全带动作顿,顾天话像是颗石子掉入平静湖面,溅起层层涟漪,他稳住心神,温声问,“爸爸是什时候跟你说?”
“早上。”
也就是他来接顾天时候。
许冬时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其实有点被吓到。
“许经理,真是你!”
他回头瞧,严琛快步走上来,“还以为看错呢。”
许冬时太阳穴狠狠跳,表情却很平静,“小严总。”
“叫什小严总,你是傅驰大舅子,自然也是朋友,直接叫名字就行。”
总有人时不时提醒许冬时原本身份,他忽而觉得他不该来这遭。
他今年已经五十六,身体再是硬朗也敌不过生老病死自然规律。
许冬时真诚道,“顾总要多注意休息。”
两人谈几句,顾崇海接个电话,应当是工作上事情,许冬时很识趣地起身告别。
顾崇海送他出去,语气温厚道,“今天多谢你,小天玩得很开心。”
“是小天朋友,这都是该做。”
顾天绝对不会平白无故说这种话,那确实就是顾崇海意思,家人,许冬时咀嚼着这三个字,时之间理不清思绪。
而顾天已经沉沉睡过去,他看着顾天恬静睡颜,很确定除把对方当作可爱乖巧弟弟之外,不可能产生别感情。
难道顾崇海想撮合他跟顾天,就因为他合顾天眼缘?
回去路上许冬时想很多,如果真是像他猜测那样,那他就必须早点向顾崇海说明自己想法,以免顾崇海错付。
可等他见顾崇海却有点不知道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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