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下,不严重。”
“那就好。”他微笑起来。这人长得白净俊逸,笑起来仿佛有种春风拂面感觉,让人觉得很舒服。只见他转身道:“盛叔、奕辰,既然人平安回来,这件事也算是告段落,接下来大家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谈,由做个中人,不知道二位觉得如何?”
楚云涵有些吃惊。个年轻人,张口便要做盛家和楚家调解人,而且像是笃定能让两方信服,这份从容自信源自何处?而且他站着,楚奕辰和盛维雍竟也都站起来,可见此人身份非同般。
“小三爷来做中人,奕辰自然没有意见。”男人缓缓开口。
“盛某自然也没有意见。犬子惹出来祸惊动沈老,劳烦小三爷,实在是让汗颜。该怎罚,该怎赔礼,盛某绝无二话。”盛维雍态度十分配合。
坐回原位,心里七上八下。等看见路旁熟悉景致和越来越近中式建筑,他绝望地垂下头。和他起被送回来还有白晓,大约是吃些苦头,浑身都是伤。
来门口迎接他们黑羽躬身道:“云少,少爷和客人在里面等您。”说完,又低声补句,“少爷说,什话该说,什话不该说,请您自己掂量。”
楚云涵苦笑下。他本以为盛家势力庞大,即便楚奕辰查到他行踪,在盛家保护下也不能拿他怎样,又或者双方周旋盘桓番,让他可以有机会脱身。谁料楚奕辰竟然有这样本事,短短几天之内让盛家主动送货上门。
腿像灌铅般沉重,他迈进正厅,环顾圈,视线落在站着盛铭身上,盛铭此刻也紧紧盯着他,两人目光相交,从彼此眼中都读到不甘和落寞。盛五对他求而不得多年,如今以为可以偿夙愿,谁知道却无力将他留在身边,万分郁闷。而他则是将盛五当做救命稻草,偏偏这稻草扯就断,终归还是被抓回牢笼里,心里懊恼。这来来去去目光交缠倒颇像是对怨侣。
“楚云涵。”个声音响起来,打断两人无声交流。楚云涵视线循声而去,与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男人相碰,打个寒颤。楚奕辰眼里仿佛蓄着场将至,bao风雪,只是对视,就让人禁不住感觉到难以抵挡透骨森冷。
“盛叔,这件事确实是五哥有错在先。就算是有什小过节,也不至于拦路把人绑走,还弄伤。将心比心,若是有人这对盛家兄弟,你
这回,恐怕是真要挂。
楚云涵见他这种神色,在心里哀叹声。
正厅里坐着除楚奕辰,还有两个人。个头发略有些花白,蓄着胡子,大约六十岁上下。还有个年轻很轻,只有二十来岁,戴着副金丝边眼镜,副温文尔雅样子。此时只见他起身,向着自己走过来,主动伸出手道:“这位想必就是云涵。是沈墨,幸会。”
楚云涵没见过这人,有些迷茫地握手。
“头伤着?”年轻男子看着他额头上淤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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