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元轻声说,“原来是朕猜错,朕跟你道歉。”
陈景屿不需要他道歉,垂眸瞧他,说道,“刘太医说”
早在二人成亲那刻起,便没想到会有子嗣,那个孩子只是意外,现在不过重回原地,只是,如今李知元早已不是从前可以肆意妄为七皇子,他是南朝天子,子嗣事,不由他说算,陈景屿思及此,目光暗淡下来。
李知元似猜出他所想,宽慰道,“你知晓朕不是在乎世俗之人,大不,向皇叔过继个孩子,都是皇家血脉,又有什区别?”
他说得轻巧,仿佛这等惊世骇俗事情是再平常不过事情。
他冒着掉脑袋危险,咬牙把话说出来,“怕是此生都无法再受孕。”
陈景屿直攥着五指猛地握紧,心底滋味万千,他原就是男子,能受孕已是天下奇谈,可那个孩子来得真是不合时宜,等他接受自己体质,想要和李知元孕育子嗣时,却又被告知终身不孕,这可真是,他找不到合适词来形容自己心情。
李知元站起来,语气低沉,“你可探清楚?”
刘太医不敢把话说死,“臣医术有限,偶有出错也是寻常,可能,其余太医能有法子。”
李知元不语,刘太医已是最高阶级御医,医术之高湛是其余太医望尘莫及程度,这也是为何他直让刘太医给陈景屿调理身子缘故,连刘太医都无法,更别说其他普通医者。
陈景屿也是脸失落。
刘太医不明就里,“回陛下,确是。”
李知元眉头皱,支吾道,“听闻人有孕时,也是这等症状。”
刘太医噎住,终于明白二人前后情绪转变,他连连道,“臣再细细探脉。”
二指搭在陈景屿脉搏上,只探得脉相平稳有余,但气息不足,他隐隐有点担忧,使出浑身解数去探,这探,惊得额头出冷汗。
陈景屿未曾想他会不在意至此,又惊又喜,即使竭力压制,也难以控制自己想要上扬唇角,“陛下就不怕背负罪名?”
李知元眼睛转
但李知元发觉,除过于期待后失落,竟也没有太多情绪,他与陈景屿,注定是要绑在起,有子嗣是锦上添花,没有他二人亦可甜蜜生。
“你且下去吧。”
刘太医摸摸自己脖子上脑袋,长出口气,幸好幸好,还在。
他走到门口,不怕死地回头望,见到李知元慢慢蹲下握住陈景屿手,正仰头说着什,窥探天子是掉脑袋大罪,他连忙收回目光,溜之大吉。
陈景屿手被李知元裹在掌心,原本紧握十指被李知元慢慢拨开来。
李知元催促道,“如何?”
刘太医连忙再探次,这回,得到验证,他嘴角不断抽搐,怕是今日小命要搭在此。
“回陛下,陈大人”
李知元眼睛有光,“直说无妨。”
刘太医退后两步,直直跪下去,说话都在抖,“陈大人体质虚弱,纵有名贵药材进补,但终究没能填满过往损伤,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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