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紧张,就是问问,”蔡怡啧道,“怪不得李知元要生你气呢,跟他认识那多年,还是头回看他发这大火
陈景屿眼神暗。
蔡怡又连忙道,“不过你别担心,李知元可是天子,他想做事,有谁拦得住,这儿是他寝宫,他想让你住多久你就住多久,旁人说话有何干?”
陈景屿捏不准蔡怡态度,只觉得她与般女子不大相同有谁能准许自己丈夫寝宫里藏人,虽然李知元是天子,注定要三宫六院,但这也未免太大方。
见陈景屿又不说话,蔡怡悠悠叹气道,“你们两个可真是”
陈景屿瞧着她。
陈景屿避开她明亮眼,像是多看眼就要羞愧得抬不起头,“皇后娘娘放心,臣过些日子就会搬离。”
蔡怡坐近些,“是这儿住得不舒服?”
陈景屿摇头,“不是。”
“那是李知元欺负你?”
陈景屿早因先前蔡怡直呼李知元名讳而惊讶,如今听她喊得轻巧,想来与李知元关系匪浅,也就见怪不怪,又摇头,“没有。”
23.
连着几日,陈景屿都泡在药罐子里。
偶尔也会恍惚身边还有小玉声音,但回过神来,眼前只是太极宫宫侍。
他生所得善意不多,小玉便是其中之,却是因他而死,怎能不叫他愧疚至极。
幸而李知元果真如他所说,将小玉安葬,也算是他在人生为小玉尽最后点责。
蔡怡语出惊人,“个黄雀鸟,个闷葫芦,天生绝配!”
陈景屿完全接不话,只得尴尬地笑笑。
蔡怡嘟囔道,“要不是李知元不让说,就告诉你”
她说着,抓把果仁颗颗往嘴里放,总算又找到话题,“哥哥说,你以前是李知迎那边?”
陈景屿心狠狠跳,唇抿得极紧。
“既然没有,为何要搬走,还想多和你相处呢,”蔡怡眨眨眼,恍然大悟,“哦,知晓,你是怕别人非议?”
陈景屿未曾想她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时不知如何接话。
“那有什,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说就怎说,不过,”蔡怡卖个关子,“倒是听闻李知元被那群迂腐老头子缠得焦头烂额呢”
陈景屿闻言终于抬起头。
蔡怡见他有反应,高兴道,“你不知道吧,朝中大臣写好些折子上谏,要李知元把你赶出太极宫呢。”
太极宫宫侍不愧是伺候天子人,个个谨言慎行,白日陈景屿甚至都听不到人声,仿佛这偌大宫殿里只有他这个人。
李知元每晚处理完事务都会过来看他,二人只字不提李知迎事情,好似火光漫天那夜从未发生过,但他们都知晓,不过是刻意避开心里疤,怕旦揭开便是鲜血淋漓。
只是他想不通,为何蔡怡会再出现在太极宫。
他无名无分住在此处已落人口舌,身为国母蔡怡理当看他极其不快才是,怎如此笑脸盈盈地趴在桌前同他说话?
“你住在这儿不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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