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屿缓缓起身,看看李知元,再看看食盒,喊声陛下。
怎半月不见,陈景屿又瘦?李知元不满地皱皱眉,把食盒放在桌面上,冷声道,“宫人说你不愿吃饭,怎,闹绝食?”
陈景屿心里冤枉,“并无。”
“那为何到用膳时间还不传膳?”李知元面色稍霁,命令道,“过来。”
陈景屿依言过去,本以为会看到满桌肉食,却没想到李知元带来竟然都是些清口小菜,他时有些茫然。
小玉以为他还在为李知元伤神,因着陈景屿向来可亲,忍不住安慰道,“主子,陛下是南朝天子,政务繁忙,很快就会来看您。”
陈景屿闻言怔,他知晓小玉是好心,也就没有怪罪她多嘴,只让她带上房门出去。
那日混进来宫人陈景屿再没有见到,他原先是想再找那人打探消息,也以为李知迎会再差人给他带信,可连小半月过去,竟再没有半分音讯。
腊月初八,李知迎到底想要做什?
陈景屿李知迎相识八载,李知迎对他而言,是助他在陈府抬起头来恩人,是他马首是瞻主子,也是他曾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人,他把性命交托给李知迎,为李知迎生,为李知迎死,为李知迎卖该或不该卖命。
初,大雪至,明轩殿也搭起小火炉。
陈景屿体弱畏寒,好在李知元虽然在吃食上苛责他,炭火却给得很足,明轩殿十二个时辰都温暖如春。
小玉又往火炉里添块银炭,她是个直心眼人,从前只觉得陛下欺负陈景屿,连顿好都不给人家吃,但现下看来,陛下心里还是有她主子,这些银炭,听宫里老人说,陛下才有资格使用,却没想到担担跟不要钱似往明轩殿运,倒是对她家主子很上心。
只是不知为何,陈景屿这几日眉宇间愁绪更深,就像是抹不开白雾,给他周身都裹上层朦胧。
小玉猜想,主子定是为陛下宿在皇后殿里而郁郁寡欢。
李知元忍半月不来看陈景屿,又故意放出风声惹陈景屿吃味,但气陈景屿是方面,他并不
他曾以为,自己有朝日终可光明正大站在李知迎身边,怎都不会想到,两人皆沦为阶下囚。
哪怕直到今日,李知迎对陈景屿依旧意义非凡,事已成定局,他不想再看李知迎做困兽斗,更不想李知迎为野心丢弃自己性命。
该不该把李知迎联系自己事告诉李知元?
就在陈景屿万分纠结之时,房门开。
他回头去看,只见李知元提着雕花食盒走进来。
算算日子,陛下都十来天未曾踏足明轩殿。
屋里银炭烧得极旺,陈景屿被这温度裹得有些难受,转身看,小玉还孜孜不倦地往里添炭,轻声说,“够,太暖和,打开窗透透气吧。”
小玉这才收手,将窗开条小缝,让外头寒风溜进来些许。
“主子,可要传膳?”
自从得李知迎信,陈景屿直惴惴不安,胃口也大减,便摇头,“过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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