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想避,你便把方子全换成调理身子药方,朕就不信,这多珍贵药材灌进肚子里,能丝毫没有动静。”李知元深吸口气,
刘太医出明轩殿,就直奔御书房。
李知元正被奏折里进言弄得心烦意乱,见刘太医来,从堆成小山帖子里抬起头来,天子发话,威严尽显,“如何?”
刘太医将陈景屿身子情形禀告,大抵离不开需要时日调养话,说到最后,他有些犹豫该不该把陈景屿所想告诉李知元。
李知元瞧出他欲言又止,沉声道,“若对今日之事有所隐瞒,朕要你人头落地。”
刘太医吓得扑通声跪在地上,额头上全是冷汗,“是陈大人跟臣求避子方。”
果然,陈景屿下句就是,“避子方。”
陈景屿身为男子,要说完这番话已经是羞愧至极。
刘太医沉默半晌,小心翼翼道,“陈大人,陛下对您不同寻常,怕是不会允许。”
他把过错全推给李知元,以防陈景屿向他发难。
陈景屿急道,“只要刘太医守口如瓶,陛下他不会怪罪于您。”
日光不盛,显得陈景屿有些落寞。
得知陈景屿在李知元心中地位,刘太医不敢怠慢,毕恭毕敬作揖,“陈大人。”
陈景屿瞧他眼,“不知太医前来所为何事?”
刘太医想起李知元要他隐瞒为陈景屿调理身子以备孕之事,找个理由,“前阵子陈大人寒气入体,虽说已经痊愈,但您旧疾在身,马虎不得,还需细细号脉才是。”
陈景屿不疑有他,他身子,他比谁都清楚,这些日子天气愈冷后,他咳嗽得也越频繁,如若刘太医有法子,也好让他少受些皮肉之苦。
大殿里有片刻寂静,忽,声冷笑突兀地响起,刘太医大气不敢出,恨不得把头埋在地下。
“好,好,好个陈景屿。”李知元重重把案桌上玉石扫在地上。
晶莹剔透玉石承载着帝王怒气,刹那碎裂成两半。
“朕偏不如他愿,”李知元咬牙切齿,“刘太医!”
“臣在。”
刘太医哑然地看着陈景屿,他可不敢告诉陈景屿此行真正目。
个要他秘密调理身子怀龙嗣,个想方设法不愿怀龙嗣,他夹在中间可真是进退两难。
不过刘太医很快就想明白利益关系,归根到底,他受命于南朝天子,自然是要听李知元话,至于陈景屿这边,能敷衍则敷衍,“如此,回去想想办法。”
陈景屿以为他应承,感激地向他道谢,心里大石头也轻些。
——
但他心里还有不能为人知打算,便支开小玉,只留下刘太医。
待刘太医把完脉后,陈景屿才犹豫着开口,“刘太医,其实有事相求。”
刘太医好奇,“您讲。”
陈景屿眉头蹙紧,似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出来,“您知晓体质特殊,可孕育”他顿顿,避开刘太医眼神,“这些时日,陛下来得频繁,想求您给开张”
刘太医心里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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