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惟独这位所谓‘宗伯’,真正把他彻底激怒!
“旁脉血裔?孽障?你这个老匹夫,还真是要没完没。天狐宗氏八十万子弟,嘿——”
句‘老匹夫
可既然这城国大军在手,宗氏之内,又有谁还能稳坐族长之职?谁还配与宗守争?与宗氏所谓嫡脉子弟之间,也再没有干连。
不止是对方言语狠狠顶回去,更举解决所有后患。
那边宗岚也是眨巴着嘴,越想越觉世子话,是回味深长,同样装出脸疑惑:“是呢,们家世子,今日继承只是城主。什天狐族长,谁稀罕?宗伯,你管着你?”
虎千秋与邱为几人,也都是似笑非笑,神情轻松。柴元目光,甚至有些敬佩。
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就将名份之事敲定。自家世子手段,确令人意外而又惊喜。
此言出,那白衣中年是彻底怔住。就连宗守身后那位老祭祀宗凌,也同样惊讶张开嘴。
——今日继承是乾天妖王之位,又凭什要宗守当这劳什子天狐族长?
细品其意,是令人不寒而栗。直以来,几乎所有人心目中,乾天山城之主,自然是与天狐宗氏族长同列挂钩。为二,二为。
可听宗守之意,却似乎是要将这二者,分离开来。
再仔细想想,也未尝没有道理。
那白衣中年显然也是悟到其中奥妙,身躯如涮糠样抖着,脸色铁青,阴沉如水。半晌之后,是不怒反笑:“好!好!好!好个宗未然,真是生出个好儿子。即然世子,不将天狐族八十万子民放在眼里。以后世子若有什事情,也就别怪宗氏族不出力。只要老夫宗政还在世日,你宗守就日别想继承这族长职!你们这脉,当真是宗氏族孽障。出身旁脉血裔,让你们担任族长,就该感恩戴德。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宗守本来是已准备将此事略过,不再与这些人计较。只要对方服软,就说几句好话,让对方下台。已经占便宜,那就何妨大度些。
此刻闻言,却蓦地是胸膛闷。也不知从何处腾起股戾意,忽然间直冲心头。怒火,bao怒积郁冲腾,几乎要将他意念撕裂。
不由是咬着牙,格格冷笑。自从入乾天山城之后,他还从未如此恼火过。
即便方才在祭天坛上,身处重围之中,他也能处之泰然。自信局面,都在他掌握之中。
宗未然白手起家,城内城外几十万嫡系心腹人马,其实与天狐宗氏,都无太大关联。
宗氏族长,也是宗未然在建立乾天山城基业几年之后,这才强行抢来。
现在人家儿子,父死子继,继承城主。不要当这族长,你们这宗氏嫡脉,凭啥硬塞?不要还不成?
接着更又深悟层,宗守此举,简直是狠辣毒绝。在大义名分上,将这两者关联,彻底割裂!
日后能继承城主,只有宗未然与宗守血裔。而能够当上天狐族长,却未必能当上乾天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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