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煜蓦地击拳,将身前木栏,轰然震成粉碎。
雄魁回过神,看旁边眼。见对方虽是骂着,可眼眸里,却全是哀痛之色,更隐含着几分畏惧。
——这位素来以刚强闻名云瑕山世子,居然是有惧意!
雄魁却没半分嘲笑之意,不到顷刻时间,连续枪挑三位玄武宗师,他也同样是有几分怕。怕那个身披红甲,手持紫枪,仿佛不可战胜般那个男人!
“不是他们无用,而是这宗原实在太强!可怕——”
别担心,世子他很强,很厉害!”又仿似生恐对方不信,特意加强语言:“比你还要强,强很多!”
白发中年微微怔,忖道这回答,怎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世子身具双脉之体,无法修行。说什很强,强很多,到底是什意思?
……
“这宗原,竟是无双将种!”
片峡谷之内,已是第四个人,如此惊呼呢喃着。不过这声音主人,此刻面色,却是煞白如纸。
风煜哼声,有些,bao躁在这高台之上,来回走动着,然后又眺望后方:“那些灵师,到底是怎回事?怎只发道雷,就没有动静?”
“确是有些奇怪!看该是出什变故。”
雄魁胸内,此刻已是涌起不祥之感,阵阵心悸无比。不愿细想,岔开话题道:“先前那次,你既能将他逼迫到跪倒在地,又怎不将这宗原杀掉?若是早点宰此人,又何至于如此?”
“那也要能杀得掉才行!”
风煜眉头皱皱,双拳紧紧握着,牙龈里渗着血丝道:“怪不得那宗未然,明知此子已经被宗阳养熟,还要全力出手,把他救下。那时候谁能想到,这个本无望突破先天之人,居然有这等样将才?”
雄魁倚在木栏之旁,死死盯着下方。那三千玄甲铁骑,距离这木台,已经仅仅只有不到百四十丈之巨。前面只有云瑕城个五千人黑甲方阵,再还有,就是后面两千狂熊甲士。
只是看情形,却是士气低落至极。那云瑕城方阵内步卒甲士,都全是绝望。显然是无分毫信心,能够抵挡这铁骑冲击。只靠着长久训练后养成纪律与服从,才支撑着,未曾阵型溃散。
而即便是他麾下,那两千狂熊甲士,也同样是有些忐忑。这些烈焰山最强精锐,精神坚韧,不过此刻,却并无多少战意,更多是凝重之色与死战之心。
——熊族好战,唯独只面对完全压倒性,感觉无法战胜对手,才会如此!
“该死!该死!慕灵、谢怒,真是无能!三人联手,居然还杀不个地轮四脉武宗!要他们有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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