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宗原,双目仍旧是漠无感情,也专注到极致。以他出生之后这二十六年来,从未有过认真。全神灌注体会着自己双手,施展出来这套枪术。
在这大军之中,无数强敌窥伺压迫之下,思绪竟也是从未有过明晰。只觉是自己武道之中,无数疑难,都是被瞬间解开。许许多多,被他视为无解滞碍难解之处,在宗守操纵之下,根本就不成问题。
手中每个枪势,体内气机每个变化,都莫不隐含玄机,莫不是发人所未发,道人所未道。就有如醍醐灌顶般,不断冲入他心神之内。层层堵在他面前武道壁障,就如眼前,这个被轻松破开步军方阵,势如破竹,迎刃而解!比纸还脆弱。
而在不知不觉间,他发觉自己居然也能渐渐跟上宗守动作。有时候想出枪路变化,本能欲做出反应,竟与宗守操纵,完全相同。
到最后,宗原干脆就是沉浸其间,时全然忘。到底手中这凌厉枪势,策马踏阵时种种举措,到底是出自于他自己,还是远在十里之外宗原。
当宗原从这方阵之后透出,整个战场,都是阵死寂。
只闻得那个方位兵戈交击战甲冲撞,以及那嘶嘶马鸣与惨叫怒嚎之声,不断轰响。
三千铁骑从正面突入。却并未直线突破,而是才刚刚突入方阵,就来个四十五度角侧击。就宛如口利刃刺入人肚腹之内,而后又往旁那软肋处折。
整个骑队,往左划出个漂亮至极弧线。正击要害,也恰是打在三寸之处,紧紧抓住这整个方阵中稍闪即逝空隙漏洞。就有如割奶油般,无比轻松,将这方阵,彻底穿透,彻底击溃!甚至快到附近之人,都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而当宗原领着身后玄甲骑士,从这个方阵中穿阵而出,身上竟是连半点伤势也无。而身后三千人,居然直至此刻都保持着完整。只有仅仅三十余人,站死于内。
全然物两忘,脑海内只有个‘战’字,疯狂想要寻觅更多对手,让他可以在更激烈战斗中,领悟宗守枪法之道,领悟宗守冲阵之术。
当整个骑阵透出,仍旧是余势未消。仅仅二十丈距离冲刺,就已加速到极致!而出现在宗守眼前,又是另座近在咫
整个过程,甚至轻松到连三千玄山甲骑本身,都是无法置信。
换作往日,在这五千精锐步军方阵面前,即便是完整玄甲风龙骑来冲阵,也要损失惨重。然而此刻,却仅仅三千人,三千精骑,就已办到!
而当惊怔过后,这三千玄甲骑士,那本已渐渐平复下来热血,也再次在血管里奔腾涌动,仿佛火焰燃烧。都只觉是没法压抑,齐齐发出声如野兽般咆哮!
“吼!”
声音低沉,含着狂燃战意,股杀意冲腾,气势霸烈无比,直冲霄汉。便连他们胯下马驹,也受其所激,纷纷兴奋地嘶鸣,眼中渐渐赤红片。奔腾之时,更是有力,更是灵敏,也更为迅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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