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守踩在树梢上,身躯随着那枝条晃动,而摇摆起落不定。当吞元之法催动,身下这株树,竟是迅速枯萎。生机全无,无数枯叶,纷飞落下。更渐渐扩散,周围十丈之内,所有草木,都四现出灰黄之色。
手中雷牙剑,竟赫然是丝剑气透出,气势步步攀升。俯瞰而下,就仿佛是俯视蝼蚁众生君王。
李邪灵神情,也刻比刻凝然,同样是杀意沸腾,身气息,刻比刻凌厉,双颊更显晕红。却自始至终都是定立不动,久久都未有动作。
李芸娘更只觉心脏纠紧,知晓二人此刻虽未真正交手,却更是凶险。以武道之势,交锋攻守,都在拼尽全力,增加着自己胜算。
更最令她心惊,却是此刻成名多年,号称‘十万血杀’,使人闻之色变李邪灵,此刻竟也占不到半点上风。反而隐隐然,被高居于树梢之上宗守,隐隐压制!
“可以!这剑,你决生死!”
宗守话音落下,这片密林中,就立时更显沉凝冷肃,萧杀寒冽之气,四下弥漫。
李芸娘不自禁瞳孔缩,那连凡也不禁是稍稍分神。
李邪灵闻言,却是阵哈哈大笑:“好个决生死!自信此刻能胜你,却未必就定可取你性命。反倒是世子,信心十足,定要在此处要斩项上人头!也好,那你就在此决生死就是!”
宗守目透冷芒,并不答言。只以意念,控制着那口黑浪剑,盘旋着到他身侧。袍袖在上拂,使剑身悄无声息,蒙上层银色。
这刻李芸娘心情,是复杂到极点。若是李邪灵胜,以此人性情,她与那连凡,必定都无法活命。可也不愿见到这宗守,真有实力将李邪灵斩杀,那时自己,估计同样难以活命。
正暗自纠结,李邪灵身影,忽然向后掠。不进反退,如条看不见红影,飞至辆马车身旁。手中血剑挥,道数丈长血色剑光,直接将身旁几匹措不及防驭风驹,连头带颈全数挥断。
血光飙洒,李邪灵杀道剑势,也借势,bao增到极致。可那眉眼间,却是微显惊异。那树梢之上宗守,竟然没有趁势追击而至,仍旧是手持剑,冷冷定立在远处。
只略略怔,李邪灵就没有半分迟疑,整个人又飞腾而起,那血色剑光敛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越过数十丈空间,向
息之间,小金身躯,就已彻底将这口灵兵包裹在内。使剑身更是强韧锋锐,也愈增几分灵动。
胸内战意,渐渐压下,只剩下纯粹杀机。他肃来都是个喜好焚琴煮鹤之人,也不喜惺惺相惜那套,更不会有什高手寂寞之类情绪。
向都认为最好敌人,就应该躺在泥地里,不会说话。如果对方还能走路,那就想尽办法剑斩,亲手送进坟墓里便是!
特别是如李邪灵这样疯子,就更不容对方活着离开他眼前!
不到三十丈空间,就仿佛是有两股不相上下意念,在激撞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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