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觉不甘,也不觉郁闷,只有这胸中杀机之盛,是前所未有。在肺腑中鼓荡沸腾,难受到几乎令他无法
蓦地声狮吼,在后方响彻。镰尾狮须发怒张,眼见面前,那本刚才杀气腾腾十名骑士,顷刻间便冰消瓦解。立时气势复振,狮仗人势。那散去灵能,骤然复聚,怒声咆哮。惊得几匹还能站着踏云驹,又是阵慌乱嘶鸣。
接着猛地纵,从那些倒地马驹身上,直接跃而过。将剩下两名骑士,也并甩下。
不过此时,前面两匹驭风驹,已是加速。无论是高逸,还是那位先天武师,都无回身战之意。直接将剩下几名骑士抛下,往远处疾速奔走。
镰尾狮速度到底还是远逊,只是爆发力稍稍强些。本身伤势不轻,之前更已奔出数千丈,已显疲态。仅仅片刻,二者之间距离,越拉越远。
巩欣然见状是轻松口气,心情也不知到底是心安,还是遗憾。盯着那高逸背影,只觉阵阵昏眩感,袭入脑髓。
“如此天才人物,谁敢说他是废人?”
高逸面色,顿时又是阵发白。不久之前,他也是那些有目无珠之人其中之。
东临云陆,只要是武师,都大多精通弓马。可似宗守这般精妙箭术,却万中无。千万人里,也都找不出个。
能在十息之内,连开二十次强弓之人,更不可能是他想象中,毫无实力废物!
十三岁七脉秘武师,无论放在何处,都足可令世人震动。
初雪也是阵莫名恼火郁闷,又同样只觉心神微松。没能诛杀那高逸,委实是令人遗憾。可不用面对那位先天武师,却亦使她如释重负。
宗守则神情木木,漠无表情。只目中电芒闪烁不绝,那丝丝血红之意,隐含其内,bao戾疯狂,仍未退去,反而更见浓郁。
忽而是眉头挑,看向前方。只见那正骑着驭风驹,渐渐远去高逸正含着冷讽之色,远远望来,杀意毕现。
后方那被甩开两名骑士,也渐渐从后追上。便连那几位坐骑被杀,栽落马下秘武师,亦纷纷站起,从后追来。
眼见那二人二马,几乎就要消失在他视野。后面两名骑士,亦相距不过十丈。宗守胸内,却是出奇霜寒片。
此人如此费尽心思,掩藏实力,到底是为什?他真是传闻中双脉之身?
可笑自己先前,竟浑不觉有异。
如此心机,如此天赋,若是等得此子长大些,那还得?
心里不由是既惊又慌,又杀心暗起。转目看向米姓老者,却只见老人稍稍凝思之后,就摇摇头:“事情已闹大,遮瞒不下!等日后再说。此子或有些本事,可吾等杀他仍旧有如屠狗。此子实力暗藏,却偏又隐忍不住。自有人容不得他——”
竟是猛地鞭,抽在驭风驹上,蓦然加速。高逸神情沉,冷冷地向身后看眼,满蕴杀机地声轻哼,同样紧随其后。暗暗自哂,他自负沉着,今日却差点为这个将死之人,乱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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