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清神意自若,倒是其余两个使臣先变脸色。
纪决与蒋蕴玉对视眼,心明契丹王知晓沈雁清与他二人不合,此举想必是为表明合作决心,故意要给沈雁清难堪。
纪榛不知其中弯弯绕绕,也轮不到他出声,只能干着急。
半晌,沈雁清站起身来,他随意脱下御寒雪色大氅丢在沙
纪榛不知是真无关紧要亦或者是兄长不想他自责,再三保证道:“以后定不乱说话。”
兄弟二人住所是挨着,对面正好住着是沈雁清和蒋蕴玉。纪榛与兄长谈完话开门出来,就见着沈雁清站在门前往他方向瞧。
自打再见沈雁清,对方目光便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但凡纪榛回望过去,定能捕捉到热切视线,好似往后再没有机会见着,不肯错过瞬相顾。
因着沈雁清套他话事,纪榛更加证实沈雁清出现在漠北乃不怀好意猜想,并未给沈雁清好脸色,遥遥地瞪对方眼就哐当声将门关上。
夜幕来临,契丹王设宴款待使臣。
翌日午后,出使队伍抵达契丹都城。契丹乃游牧民族,近些年发展壮大建立辽国,寻常百姓仍用毡帐,王族则入住宫殿。
契丹王年逾六十,却仍十分壮硕精神,为表两国交好,亲自到都殿门前接待。
纪榛透过半掩车帘看着高大契丹王,只觉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真与耶律齐样雄伟魁梧。
众人高谈笑乐前往殿内,由耶律齐分派人手安置使臣。
“诸位天朝来大人先行落脚,今夜美酒佳肴用之不尽。”
葡萄美酒香气扑鼻,高昂弦乐不绝于耳,妖艳胡姬蛇腰扭动,契丹粗犷与热情呈现在眼前。露天宴席上到处燃着篝火,驱赶夜间寒凉,众人铺着软垫席地而坐,高歌与笑语并齐来。
纪榛原不想贪杯,可这酿得香醇葡萄酒实在是美味至极,入喉唇齿留香,叫人欲罢不能,他不由得杯又杯地下肚,喝得两颊微红。
正是畅快痛饮之时,坐于首位契丹王突然道:“听闻大衡朝人才济济,此次出使沈大人更是三元及第状元,定是文武双全。今夜好景好月,沈大人不如与契丹勇士切磋切磋武艺助兴如何?”
纪榛举杯动作凝,本能地看向对面桌沈雁清。
出使使臣代表是朝脸面,自是要尊敬有加,可契丹王竟要身为使臣沈雁清助兴,莫不是喝高吧?
“小将军,你许久不曾切磋,这两日定要向你讨教个痛快。”
两人上月方在蒋蕴玉军营“大打出手”,却隐言许久不见,这些话自然是说给使臣听。纪榛顿时有些心慌,他昨夜才无意跟沈雁清透露他和耶律齐见过面,如此来,岂不是矛盾至极?
他不由得看向沈雁清,正好迎上对方颇有深意视线,心里沉。
纪榛唯恐自己酿成大祸,到住处落脚后,等契丹侍从走,即刻就将此事禀明兄长。
纪决沉吟片刻,安抚地揉揉他脸,“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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