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起这些,他如今更担心沈雁清此行目,纪榛并不相信沈雁清说辞。对方有能耐让蒋蕴玉上场厮杀,又助阵三皇子扳倒纪家,且知晓兄长未亡,这样个心机深沉之辈,来漠北只是为见他面,听起来只觉荒诞至极。
莫不是又要假意诓他,再给他致命击?
纪榛辗转反侧,翌日天亮就改行程,直接打道回军营。
客栈内已不见沈雁清身影。吉安不知内里,附和道:“日出什时候都能看,那沈大人才得防呢,们回军营去,有大公子在,看他如何敢再欺负公子你。”
结果回到军营,两人走没几步路就跟沈雁清撞上,吉安瞠目结舌,惊得半天说不出。
纪榛太好套话,轻轻地嗯声。
沈雁清眸色渐深,不再发问。走不到两刻钟,他们就和吉安碰上面。
护卫抽刀向沈雁清,纪榛挣脱后道:“不必管他,们走吧。”
他们早早定好客栈,等上楼时发现沈雁清竟也跟着进来。
吉安按捺不住问:“公子,他没有对你做什吧,要不要让护卫赶走他?”
却无法参透。他想问沈雁清要去何处,又觉着不该再关切对方事,“要回去。”
沈雁清没有再拦,替他整好略显凌乱衣物,牵着他走出暗巷。他低头看,瞧见对方手腕上彩绳,心口紧得发麻。
二人在逐渐冷清街道漫步,穿着外族服饰小孩儿提着灯蹦跳跑过,咯咯咯笑着,“阿娘,阿娘,要回家”
纪榛半垂着眼看他和沈雁清被月光拉得长长影子,想到这半年听闻风声,有许多话想问,可最终只是小声地问最跟前事情,“为什是你出使契丹?”
他个拿笔翰林大学士,做什抢别人活计?
纪榛对沈雁清视而不见,先到营帐换衣,方进去就见着桌上放个食盒。
他走过去掀盖瞧,里头竟都是些熟悉糕点,最顶层是纪榛曾极为喜爱牛乳酪。
想也知是何人放置于此。
他眼睛无端端地发热,少顷,拿起牛乳酪咬口,如同记忆中贯香甜软糯
夜渐渐深,屋外风像是厉鬼般嘶叫着,耳边夹杂着几声刻意压制过咳嗽。
纪榛垂首望着握手成拳抵在唇边沈雁清,回吉安,似满不在乎说:“大道朝天开,他去哪儿是他事,少生事端。”
吉安哦声,又很是好奇沈雁清出现在此,戒备地靠在门上,“公子,你睡吧,给你守门。”
纪榛躺在软榻上,累得不想说话。半年平静被沈雁清轻而易举打破,不禁郁结不已,翻身难眠。
他摘下手腕上套圈赢来珠串,皆不是值钱东西,随随便便就可丢弃。沈雁清又为什要戴着那串廉价彩绳呢?
沈雁清紧紧握着他手,并未回答他问题,反问:“你见过契丹人?”
“见过。”
“何时见?”
纪榛只当对方好奇,并未深思,“上个月在军营里,耶律齐来访。”
“契丹大王子耶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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