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不肯走,也不肯要珠玉,执意要和他块儿同路。
纪榛想想觉得可行,三个人作伴,若是随行官兵敢欺负他们,打起架来多个人也能多双手。
京都子弟都嘲笑纪榛是个草包,但他觉着自己只是有点点不灵光。
他知道要讨好沈雁清才能见到兄长,还知道银票不仅要藏在大氅缝制暗格里,鞋底也得留份,不怕被人偷个精光。
想到能再见到兄长,纪榛说不出高兴,露出近来最真心实意个笑容。
—
隆冬有大雪。
纪榛穿白夹粉锦袍,外头裹厚厚狐皮大氅,手中拿着个汤媪,站在积薄雪院中翘首以盼沈雁清来接他出府。
今日是纪决流放之日。
昨夜纪榛趁着沈雁清未归,想将镜台上匣子珠玉都赠给吉安。
。可旦侃然厉色便只剩下深厚威压,有如巍巍冰川、皑皑大雪,直叫烈日亦化霜。
纪榛被这望,骨软筋麻,不禁瑟瑟道:“你如果还想杀,可不可以不要用弓箭,毒酒也不喜欢,怕疼”
他说着,闭着眼将额头抵在沈雁清肩头上,像是求饶般,缓缓地拿手环住沈雁清腰,“至少,你等见过兄长,再收拾。”
沈雁清胸腔涌动,将人从怀中扯出来。
纪榛眸中有光,紧抿着唇,像被拔刺刺猬,从前那些无伤大雅软甲全都不见,只剩下面对未知无力与惊慌。
沈雁清到院中正见便是纪榛站在大雪里盈盈笑着,他似乎有很长段时间没有见过这样笑脸。
“这些往后都是你,只留几张银票和些碎银子。吉安,们相识多年,不想你跟吃苦,你拿着这些跑吧,有多远跑多远,不要再被沈雁清抓住。要随哥哥去宁州,你要是被关起来饿肚子,救不你。”
从确认兄长再无改判之时,纪榛就打定主意今日定要随兄长远行。
路途再艰苦如何、宁州再贫寒又如何?只要有兄长在,他什都不怕。
至于沈雁清他自知难以全然割舍情意,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年岁长,想必总会放下。
如果沈雁清拦着他,大不他刀撞死在侍卫刀下,总比待在沈府不知道什时候就被弓箭射穿脑袋又或是被毒酒烂肚肠来得好。
他软肋被人捏在手中,连反抗都是个笑话。
在沈雁清俯身亲吻他时纪榛只是徒劳闭紧唇,软舌轻而易举撬开他牙关,他被抵在门上吮吻。
沈雁清施力搂着他腰将他微微往上提,双腿没着力点,纪榛只能拿双臂抱住对方颈,又半缠上沈雁清身躯,与之紧密贴合。纪榛微仰着脑袋,亲得太深,他困难地呼吸着,唇舌被反复嗍嘬,舌尖充血发麻。
这几日亲太多回,可无论每次如何缠绵,他总会想起从前沈雁清冷漠躲开他动作。他觉着有几分茫然,就算是把他留在身边折磨辈子,沈雁清也不必如此。
他已经决定不喜欢沈雁清,多少亲吻也没用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