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天高地远,怕是再没有回来之日。
哥哥,这便是你想要吗?
们还能相见吗?
他忍不住低声询问蒋蕴玉,“出京城就能修书给蒋伯父吗?”
纪榛迫切想知晓兄长近况。
片刻,王铃枝拍掌,“本不该多管闲事,可也无法眼睁睁看你二人送死。陆尘,你呢?”
陆尘笑,“自是听你。”
“如此,事不宜迟,现在就让车夫架马过来,带着令牌前往城门,校尉与父亲是旧时,想必不会多加阻拦。”
蒋蕴玉抱拳,“大恩不言谢。”
纪榛也长松口气。
—
接连两日,蒋蕴玉和纪榛都无法离开京都。别说纪榛,就连蒋蕴玉都未料到沈雁清会布下天罗地网寻人。
再这样下去,他们怕是真要败露行踪。
第三日,就在蒋蕴玉都有几分束手无策之时,终于迎来柳暗花明。
二人在前往城南山林路上遇到曾在南苑有过面之缘王铃枝和陆尘。
颓败地闭眼,虚虚地拥住他,涩然道:“你心里还有沈雁清。”
纪榛垂眸咬唇。他恋慕沈雁清整整四载,纵是决心要离开,也难以在朝暮间收回沉积多年爱意。更何况,他着实被蒋蕴玉举动吓跳,明明在斗嘴,怎突然要亲他呢?
他又想起沈雁清,沈雁清从不肯与他拥吻。
纪榛现在终于明白,原来对个人没有风情月意时会下意识躲开
“无妨。”蒋蕴玉抬眼,“待到漠北,你见识广袤沙洲,品赏过炽热红日,你兴许便会发现,京城天比井底还小,小到你看不见别人”
蒋蕴玉沉默半晌,在他希冀眼神里微点头。
王家马车直通城门,被守城卫拦下。
纪榛缩在马车里,担忧地看向蒋蕴玉,蒋蕴玉皱着眉,满脸凝重。
王铃枝半掀开车帘,喝道:“有急事速速出城,快放行。”
守城卫即刻回报校尉,不多时校尉便挥手让马车行过。
纪榛颗心蹦到嗓子眼,直到马车渐离城门,才颇有几分茫然地回头,放在腿上手慢慢攥紧。
蒋蕴玉原不想现身,可终究是走投无路只能搏把。
王铃枝和陆尘冬日同游,乍见蒋蕴玉皆惊讶不已。
“小将军不是该在疆场吗,怎?”
蒋蕴玉将来龙去脉讲通,末道:“你几人虽来往甚少,但知你二人古道热肠。如今与纪榛已是穷途末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求助于你们,蕴玉恳请王姑娘陆大人助与纪榛离开京都,远离这是非之地。”
王铃枝和陆尘对视眼,又看向冻得脸色苍白纪榛。
纪榛眨眨眼,嘟囔道:“你在骂是井底之蛙吗?”
蒋蕴玉白费番隐喻,顿觉又气又好笑,弹下纪榛额头,“笨死。”
纪榛很想问方才蒋蕴玉为何要那做,可隐约觉着问出口他与蒋蕴玉往后相处就无法再坦坦荡荡,到底将疑惑压到心底。
漠北,他无声地念着这两个字。
那会是怎样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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