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琮这回没有甩开贺闻手,轻轻喊声贺太太。
贺母这才注意到许琮,脸色有些复杂,她是知晓贺闻同许琮事情,在她印象里,许琮形象简直差到极点,她原以为许琮会是狐媚形象,怪不得贺母想太多,都怪电视剧那演,如今见许琮,她很是吃惊,眼前人俊秀温和,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本来准备痛骂也就憋着说不出来,半晌才尴尬应声。
贺母又把注意力转回到儿子身上,她素来溺爱儿子,如今见儿子肿成猪头哭得停不下来,又是问会不会毁容,又是问会不会智力受损,听得许琮都忍不住想发笑。
他有点羡慕贺闻有这样母亲,世界总是这不公平,有些人出生便是受尽宠爱。
贺闻被烦得不行,没好气说,“妈,你这是想好还是诅咒啊?”
抵达阔别年京城时,许琮忽然有种恍如隔世感觉,这座城市承载他最光荣也是最堕落时光,踏上旧土,他心中五味杂陈,但京城还是原来熟悉模样,贯灯红酒绿。
贺父早早给贺闻安排医院,个人住间高级病房,设备比小镇齐全不知道多少倍,医生很快安排贺闻照CT,发现他脑袋里有个小淤块,但并不是很严重,多加修养就能痊愈。
流程下来,贺闻累得瘫在床上不肯动,许琮就直陪着他,现在坐在病床旁边,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
贺闻很怕许琮后悔跟他回来,尝试逗他开心,“等出院,就带你去外面走走,你不用总是闷着。”
许琮兴致不是很高应声,他重新来到这座城市,更多是恐慌,因为似乎除贺闻,他也没多少认识人。
贺母擦干眼泪,呸呸两声,“儿子脸这好看,可不能毁,待会得好好跟医生说说。”
“行,”贺父听不下去,沉着脸说,“他这幅德行还不是你惯出来,早说你不能溺爱他,现在只是受点伤,你就大惊小怪。”
“什叫做受点伤,”贺母下就怒,“你没见到儿子都成猪头吗?”
许琮察觉到贺闻在听见猪头二字时加重握着他力度,接着便不
他又想到孙奇,琢磨着是不是该告诉他自己已经回来,又或许应该去见老朋友面。
他越平淡,贺闻就越害怕,他甚至有点后悔就这样把许琮从原本还算安逸生活给拉扯出来,但他不会放手,只要许琮在他身边,他会努力对许琮好,总好过许琮继续窝在那贫瘠地方过苦日子。
两人有搭没搭讲话,没多久,病房就被人推开,许琮不明所以看过去,只见个妇人满脸担忧走进来,在见着贺闻那张脸时候吓得捂住嘴。
紧接着妇人就快步走上来,想碰贺闻又怕弄疼贺闻似,“儿子,你怎弄成这幅德行?”
这切发生得太快,许琮只来得及站起来,贺父也从外头进来,他只得退到边儿去,贺闻却拉住他手,跟他介绍,“这是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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