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琮空洞洞眼睛盯着简余,默不作声,许久,他才费力张口,他憋得太久,无声抗争要将他压垮,他疑惑不解,心头萦绕疑问如同座大山,“贺闻……从来都是这样吗?”
简余有些并没有他意思,“什?”
“他在被人欺负时候会出手相助,”许琮眼睛凝视着天花板,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为什会完全变个人?”
简余心神震,联想到他当日与贺闻在走廊上看见场景,脱口而出,“贺闻救是你?”
许琮缓缓转过头来看着简余,简余竟然不敢接受他目光——当日是他请求贺闻出手相助,如果没有他所谓好心,往后切或许都不会发生。
许琮意识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道有些熟悉声音,像是温温柔柔风拂来,使得他沉重眼皮也想要睁开去找寻这风来源。
他很努力掀开眼皮子,病房里灯并不亮,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刺眼,于是只得眯着眼睛看这来客,他眼神凝聚很久,依稀辨认出来人。
简余其实从进病房那刻就抑制不住心里愤怒,他离开时候许琮还是好端端,几个月过去却只剩下层皮肉般,似乎只要轻轻捏他都会碎裂开来,他小心翼翼询问,“许琮,你还认得是谁吗?”
许琮隔半晌才轻轻点点头,他想张嘴说话,可过久沉默令他发不出点音节,简余深吸口气,在床边坐下,眼见柜上放着碗已凉去粥,他还是决定尝试番,他舀粥递到许琮嘴边,但许琮只是紧抿着唇做出抵触反应。
简余觉得心痛,放轻语调,“你喝两口,同说说话好吗,今天刚从英国回来,卖个面子。”
简余忽然有些难受,许琮以为贺闻只是个假相,他喜欢从开始都是错误,可是他不敢将这个事实告诉他,怕旦连最后点希望都剥离许琮便真全然失去求生欲望。
于是简余只得强压心中酸涩,绕过话题,磕磕绊绊安慰道,“许琮,就当为自己,别再
许琮想起当日饭局上简余解围,沉默许久,终于肯张开干涸双唇,但粥进到嘴里,他却条件反射干呕,简余手忙脚乱去帮他擦呕到衣襟上米粒,时哑然,许琮状态显然不乐观。
贺闻到底怎样才把人伤成这幅模样,他不再强迫许琮喝粥,改问,“你能说话吗?”
许琮尝试许久,才从喉咙里发出喑哑声,“能……”
简余松口气,开始控诉起贺闻不是,他道,“贺闻这人做事不顾后果,作为他朋友,代他像你道歉,但你为他弄成现在这样实在得不偿失,你得赶快好起来,才能完成自己想做事情不是吗?”
简余字字在理,但这些话对已经没有人生目标许琮毫无用处,他听不见许琮说话,叹叹气,又道,“看贺闻情形,他暂时是不会放你走,可是你想要争取自由,得先有争取姿态,你这样消极,又怎能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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