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换电话号码,许琮若知道这电话是她打来,定不会接听。
“琮琮,”女人叫得亲昵无比,“是妈妈呀。”
许琮听见妈妈二字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倒流遍,血气直往脑袋上冲,二话不说就想挂电话,徐媛好像早料到是这样结果,急急忙忙道,“你别挂妈妈电话,妈妈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找
“晚上再来看你。”贺闻穿戴完毕,在许琮额头上落下吻。
许琮勉强笑下说好,实则心里忍不住发冷,贺闻假装若无其事让他失望至极,哪怕贺闻只要问句,他都可以像往常样给贺闻找借口。
可是现在连借口他都找不出来,贺闻或许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这个猜测让许琮从头到脚个劲打颤。
这件事在许琮病好后彻底翻页,贺闻不说,许琮也不主动提起,两人从未有过心有灵犀。
再有几天就是春节,贺闻家里看得紧,父母抱怨他年到头不着家,贺闻被缠得没办法,加之京城各大家族有数不尽聚会,便减少来许琮这儿次数。
许琮次日是在贺闻怀里醒过来,已近中午,冬日透过窗帘洒进来,些微刺眼。
他没动,只是静静看着近在咫尺贺闻脸,贺闻五官很深邃,给人以挺俊英气之感,若是沉沉看着人,便多出几分不可直视凌厉来。
现在他闭着眼,许琮得以细细打量他,不至于深陷那双不可见底眼湖里,他在这早间醒来,明明浑身乏力,脑袋却无比清醒过来。
他忽然有点明白,他对于贺闻而言究竟是怎样存在。
是真心以待还是逢场作戏,无论哪点,只要贺闻勾勾手指头,许琮就会义无反顾扑进贺闻怀里。
许琮掰着手指头算算,他该有将近个星期没见过贺闻,联系也是寥寥无几,基本就是无关紧要说两句便结束。
那边贺闻忙得不可开交,白日见亲人,晚上会好友,日子过得多姿多彩,这边许琮完全沉寂下来,独自守在小区里无所事事。
今日竟是接到徐媛电话。
自从徐媛将许琮卖给WAH后,母子俩只见过面,那是许琮刚到会所不肯委身他人时候,徐媛来劝他想开点,脾气极佳许琮像个疯子样大吼大叫把她赶出去,决心要与徐媛断绝母子关系,还把徐媛电话拉黑,此后再没有过联系。
没想到临近过年,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亲人还记得他。
许琮动动身体,他动贺闻就醒过来,眼神带着初醒朦胧,望得人心动,音色微哑,“醒,有没有好点?”
他挣扎着起身,探下许琮脑袋,还有些发热,便嘱咐道,“再睡会吧。”
许琮没有反驳,甚至不敢去想这样温柔贺闻内里究竟是如何,他原来是这样胆怯个人。
贺闻洗漱过后,又给许琮叫外卖,对于昨晚事闭口不谈,即使他知道错不在许琮,也不会为许琮讨公道。
况且许琮忤逆他也得到惩罚,他想大发慈悲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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