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许琮反应,贺闻眼底含点笑,他活二十五年,无论家世外貌都是极佳,即使不必甜言蜜语,大把人往他身上凑,而像许琮这样,只要他稍微用点小心思,自然是手到擒来。
正是温情时刻,万寻拿着酒过来,直直坐到许琮身边,“怎,有贺闻就不理这个旧客?”
许琮指尖抖下,难堪得不知道说点什好,贺闻极其敏锐
“没关系,”贺闻说,“不会有人说你。”
贺闻坚持让许琮有点动摇,他看着贺闻眼睛,深得他看不出贺闻想法,他犹豫喊声,“贺闻……”
贺闻似乎很高兴,把他手卷进自己掌心裹着,问他,“知道为什不让你见其他客人吗?”
许琮点点头,陈姐意思很明确,贺闻似乎有意思包他场。
但贺闻接下来句话却让许琮愣住,贺闻低低道,“因为你不喜欢。”
许琮忐忑推开包厢门,因为贺闻点名要他去包厢里,今日玩在块高干子弟都来,他进去,便感到有几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毫不掩饰,说不出什感觉,但总归不舒服。
贺闻不喜坐在太显眼地方,此时姿态慵懒靠在软沙发左侧,许琮走过去,温顺在贺闻身边坐下。
贺闻伸手在他手心里捏下,问他,“穿得这少,不冷吗?”
许琮指尖都僵硬,慢慢摇头,“有暖气。”
包厢里吵闹,两人得凑得很近才能听见彼此声音,旁人望去亲密无间,像是寻常咬耳朵情侣。
他到WAH半年,从来没有人会在乎他感受,陈姐逼迫他见客,他需要对客人虚与委蛇,他变得不像自己,麻木做着开始让自己作呕事情,但贺闻现在却对他说,是因为他不喜欢才不让他见客。
贺闻在乎他喜好和感受,这个认知让许琮从心脏深处蔓延开股过电般战栗,他张张嘴,想要个答案,“为什?”
他有什值得贺闻这样对待?
贺闻看着他,灯光落在他冷峻脸上,令他更加俊美无双,他音色在嘈杂声里过滤传到许琮耳里,“你和他们都不样。”
许琮眼眶发涩,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这动听话,贺闻声音像道光般照进他暗无天日生活里,他被强烈感动冲击,甚至忘记追问贺闻为什自己是不样。
万寻别有意味对着其他好友笑,好友意会回以笑容。
许琮却不知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笑话,只觉得贺闻离他离得好近,说话温热气息洒在他脸上,带微微酒气,令他也有点飘飘然。
“陈姐和说,”许琮背躬着,悄然离贺闻远点,再抬头看着贺闻,抿着唇微笑,“谢谢贺少。”
“不用叫得这生分,”贺闻察觉到许琮远离,并没有急着靠近,他尺寸拿捏得极好,“叫名字就行。”
许琮吃惊,从他第天进来时候陈姐就吩咐过,不准直呼客人名字,于是他摇摇头说,“这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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