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悦抿抿唇,低头道:“很多人……都觉得先生很温柔。”
“你指是他对那些sub床伴?”见对方讶异地望着自己,张漪笑道,“怎说也算是他青梅竹马,当然知道他爱好。他sub也见过几个,他对他们态度与其说是温柔,不如说是有个dom应有风度。至于对你……”她顿顿,眼里闪过丝狡黠,“你住在这里之后,他有没有叫其他s
让方明衍意外是,自那次以后,卓悦对镜头恐惧症有很大好转。他不再去频繁注意摄影机方向,而是专注于完成他命令。同时他也注意到,卓悦不再在自由时段里待在他身边。那天他去主卧拿东西时听见楼上有响动,上楼发现笼子门虚掩着。轻轻推开条缝隙,便看见房间中央身影。
卓悦不知什时候进去,也不知道坐多久。此刻他将自己蜷成团,抱膝坐在地毯上,轻声反复地说:“不用怕,没什可怕,会好起来……再坚持下就好……”
他居然在给自己做特训。
方明衍无奈地笑笑,并没有进去打断,而是直立在门外,在他走出来之前悄然离开。
连几天都是如此。每当卓悦进入笼子,男人就站在外面陪着他。
不知不觉个月过去,卓悦音乐课程也有起色。他学会识谱,音准也比之前好许多。负责教他音乐是位退隐女歌手张漪,三十岁年纪,雷厉风行作风。在歌坛成名后遇到现在爱人,情投意合便毫不犹豫地退出娱乐圈,过起两人生活。她和方明衍两人起长大,有着深厚默契。她闲暇时候常常给卓悦说幼年时趣事。
“先生为什会怕猫?”卓悦问。
“这事儿还真知道。”她笑笑,“那时候他七八岁吧,方伯伯去拍电影,他就跟着。有个春天去北方,那地方有只野猫在周围流窜,他经常给它喂食。后来熟,那猫唯独不避着他,还有回带他去自己窝,里面有两只刚出生不久小猫。那天拍爆炸戏,老猫给炸死。他特伤心,去猫窝里把两只小猫崽抱回来养。是那种毛都没长齐小奶猫,片场那种地方条件又很差,没养活。两只都死。从此以后他就不再去接近猫,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总喂食引母猫到片场来,它也不会死。”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伤心。”卓悦想象着七八岁时方明衍内疚又自责样子,轻轻弯起唇角,“先生从小时候就很温柔。”
“噗。”张漪笑出声,“他对其他人手段可狠着呢,你看看华盛里那些明星大腕,个个平日里耀武扬威,见着他老实得跟耗子见猫样。他不喜欢用父母名头,所以早早就离家,在这个圈子里闯荡也栽过跟头,受过不少算计和背叛。所以他并不容易接受和相信别人。看起来他在圈子里左右逢源,但真心相交朋友恐怕两只手就算得完。如果他对你温柔,说明你在他心里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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