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是说这样句话。卓悦“嗯”声,伸手抱住那条尾巴,换个舒服姿势再度睡去。
梦与现实在模糊边界里交替,世界颠倒翻转,将沉睡唤醒
在这将近周时间里,吃饭、洗澡、看书、做家务、服从命令、接受调教组成卓悦全部生活。他世界微缩成座屋子,在这里他没有隐私,失去权利,毫无自主,与从前生活彻底隔绝。
站在镜子前面,看着丝不挂自己,他甚至想不起那个在聚光灯下、镜头面前自己曾经是什样子。过去切仿佛变成遥远又模糊虚幻。那些掌声、尖叫、欢呼、流言蜚语都已经从这具身体上剥离干净,那个主宰切男人撕开他皮囊,将蜷缩在身体里宛若稚子他拖出来,牵着他走过黑暗笼罩路。方明衍见过他最不堪样子,解他全部弱点,掌控着他身体每个部分。这个男人拥有可以轻而易举摧毁他力量。然而在方明衍身边时候,卓悦内心前所未有平静,仿佛切都变得简单而纯粹。他第次试着毫无保留做回最本真自己,第次全心全意去信任另个人,第次心甘情愿地把切双手奉上。
改变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
不知从什时候开始,卓悦目光开始不自觉地长久停留在方明衍身上。每个表情,每个动作,每个命令都牵动着他视线。他越来越习惯于待在对方身边,就算是自由支配时间,他也想留在彼此视线可及地方。
比如此刻。
卓悦端着绿茶轻轻扣门,听到里面传来声“进来”之后推门而入。
方明衍正在看秘书传真过来那叠新人资料,卓悦将茶放在他手边,然后照例去书架上拿本书,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大约是这期参与选拔新人比较多,方明衍直在伏案工作。偏偏这本《电影艺术表现手法分析》理论性太强,看起来十分枯燥。屋里温暖如春,卓悦坐着坐着不由泛起困意。眼皮缓缓垂下来,整齐字迹都成虚影,模糊不清。
在这段时间调理下,他睡眠质量渐渐好起来,虽然半夜还是时有惊醒,每天至少都能保证四五个小时深度睡眠时间。这会儿倦意来袭,迷迷糊糊看眼书桌方向,软软歪在沙发上睡过去。
恍惚间,他坠入梦境。静谧黑夜里,风撩动树枝发出沙沙声响,幽深树林传来不知道什动物鸣叫。他被这叫声惊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个石洞里,浑身赤裸,身下却是暖,像是被条黑色围巾缠绕着,不同是,那条“围巾”上有黑色鳞片。他动动,“围巾”也动起来,鳞片摩擦过肌肤,滑溜溜。紧接着,身侧巨大物体也动起来,巨龙如山样身影将他笼罩起来。他仰起脸,看见缓缓睁开血红色眼睛,然而那眼里却充满温柔。它用长长尾巴将他圈住,然后轻轻将尾翼盖在他身上,
“睡吧,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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