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可以看出你是不是在撒谎。”男人眸子清冽如寒星。
卓悦目光动动,转向手里茶杯,缓缓开口:“生母患胃癌,发现时候已经到晚期,最后死在医院病床上。最后那些日子她瘦不成样子。那时候还很小,除哭什都做不。她疼得厉害时候,咬枕头、咬自己手臂,满嘴是血。每天晚上都不敢睡觉,怕睡着再醒来时候,她就……不在。”他顿顿,继续到,“后来她死,联系不到那些亲戚,在停尸房里待两天。后来几个好心邻居帮着张罗丧事,火化。不喜欢去医院,它让有种恐惧感。”这段话说得很慢,提及旧事没有任何渲染成份,却仍能让人感觉到当时来自于个六岁孩子凄凉和绝望。
“理由?”
“看起来比较温和,没什心机。”
男人望着电视勾勾唇角,拿起桌上茶杯饮口:“心机这种东西,如果能让别人看出来,说明段数很低。在娱乐圈里,从来都没有什团结友爱与世无争,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你选这位刚才至少有两次抢答主持人提问,并且在游戏里故意摔倒抢镜。只不过她做得比较自然,没什刻意痕迹罢。”他扫卓悦眼,“你洞察力很烂,不过选择是正确。如果要炒绯闻,选这样有功利心又聪明女孩儿最合适。”
卓悦想想,说:“无论公司怎安排,都会配合。”
这样认真刻板态度让方明衍觉得有趣,靠在沙发上半眯起眼睛看他。
感冒这种病不拖十天半个月是好不利索。方明衍对他事事上心,特意让厨师为他做营养餐,没有半分嫌麻烦意思。卓悦是只闷葫芦,心里装着感激却说不出漂亮话来,只是主动给他沏杯茶或者切些水果,默默做些力所能及琐事。方明衍对他从不摆老板架子,自从发现卓悦会脸红之后,便时常故意逗他。段时日相处让卓悦从开始拘谨,到后来渐渐适应,彼此也熟悉对方风格。
那天晚上,两人吃过晚餐。卓悦泡红茶递给方明衍。
“坐。”男人叫住他。
电视里正在放综艺节目,个风头正劲少女组合在灯光璀璨舞台上欢快地唱唱跳跳。
“觉得怎样?”方明衍问。
卓悦被看得很不自在,尴尬地问:“怎?”
“你认真时候。”男人嘴角牵起抹似笑非笑弧度,“倒是很有禁欲气质。”
“……无聊。”
“那们谈点不无聊。”方明衍转话题,“比方说,你为什抗拒去医院。”
卓悦怔,沉默片刻,说:“医院里气氛让人觉得很压抑。”
卓悦看会儿,说:“挺好。”
“如果挑个做女朋友,你选谁?”
他愣,反问:“要造绯闻?”
方明衍淡淡笑,并不回应。
既然已经有过约定,要将自己交付给对方,卓悦也不再追问,又看看,说:“左边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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