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办公室里只有柳鹤和宋思阳两人，他没有那
多
顾忌，这些天只有外出时才戴上眼镜，此时
双桃花眼温若春水地看着宋思阳，确实让人难以说出拒绝话来。
宋思阳知道柳鹤误会
，他毫无艺术细胞，听钢琴曲也只是听特定首，且醉翁之意不在酒，对钢琴着实谈不上什喜欢与不喜欢，音乐会票给他实属是牛嚼牡丹，唯有浪费二字可言。
但说出去话覆水难收，且柳鹤神情太真诚，他犹豫几瞬还是应承。
柳鹤眉眼舒展开，“那太好，
待会把地址发你。”
宋思阳轻轻说：“好，谢谢主编。”
宋思阳为自己在工作岗位上游神而苦恼，急忙忙将打印好文件递给柳鹤，“好。”
柳鹤接过纸张，随手翻两下，道：“明晚有空吗？”
宋思阳以为是要加班便答：“有。”
“朋友送两张钢琴音乐会票，起去吗？
宋思阳略有几分错愕地看着柳鹤。
能耐能守住江山，小越，你想做什尽管放手去做，舅舅定尽全力支持你。”
褚越真挚言谢，凝视着窗外漆黑夜，眼里风云渐浓。
—
打印机咯哒咯哒地运作着，浓郁油墨味在不大办公室弥漫开来。
宋思阳工作上正轨，切都朝着好方向发展，只是不知道为什，他这些天莫名有些心神不宁，甚至开始频繁地梦见褚越。
眨眼就到约定时间。
临近七点天还是亮堂堂，彩霞像是大块大块浮锦，世间流光溢彩。
宋思阳出门打车，近来他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他，可当他回头去看又什都发现不，只好当自己多心。
他提前半小时抵达约定地点，柳鹤已经在剧院门口等他。
那种被人跟踪怪异感觉又浮上心头，宋思阳不由得回身望去，广场上人声
柳鹤笑笑，“前些天无意看见你手机页面在播放钢琴曲，你喜欢钢琴？”
宋思阳手机播放软件里常年躺着首钢琴曲，那是他不敢对人言怀恋，他有种被外人窥探到秘密恐慌感，说话都有点结巴，“，算是吧”
柳鹤察觉到对方慌乱，收笑，“不是故意偷看，你屏幕没熄灭，冒犯到你不好意思。”
宋思阳摇头，“没事，没事”
“既然喜欢就起去听听吧，就当犒劳这段时间努力工作自己。”
小时候听过这样个说法：当你多次梦见很久不曾相见人，代表着这个人正在渐渐遗忘你。
从前宋思阳对这些怪力乱神言辞不以为意，可是现在他却突然害怕在梦里见到褚越。
每次从梦中醒来，他总免不阵怅然若失，也许褚越真快要把他忘记，这是无可厚非事情，时间往前走，人也迟早会向过往告别，但只是这样想想，他就感到股深深无力感。
宋思阳盯着打印机发呆，字符都变得模糊，直到跟前出现大片阴影才猛然回神。
柳鹤笑问：“在想什，叫你两声都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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