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个月机票,”褚越随手翻阅着书籍,轻声回老太太话,“还有二十多天。”
老太太还是车轱辘话,“你在外头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着,回国马上来看外婆。”
褚越这才有点笑意,“下飞机就往您那儿去。”
老太太被哄得服服帖帖,挂电话仿佛还能听见笑声。
褚越合上书籍,又回复几条工作上信息——他是四年本硕连读,这几年间边读书边打理褚氏
“思阳哥,也不知道对你到底是不是喜欢,们起长大,你对那好,凡事都想着,以为们永远会是天下第好,坦白讲,怨过你,不明白为什们认识那多年,会比不过”
他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是现在想明白,这种事没有先来后到规则,也许相对于恋人,们更适合做朋友、做家人,以后不管你做什决定,都会支持你,就像小时候样。”
宋思阳很感激施源能和他说这样番话,从那之后,他和施源相处模式就与家人无二差别。
施源上大学后有自己社交圈,他们见面和联系次数没有以前那频繁——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不可能总是围着某个人打转,他由衷为施源感到高兴。
公交车到站,宋思阳步行五分钟就抵达现在租公寓。
梦到褚越发病场景继而惊醒。
他打听不到褚越消息,但只要想到对方健健康康地在他看不见地方生活着就感到心安。
手机某个相册里藏着张照片,那是在去澳洲飞机上他偷拍褚越侧脸,可他从来不敢打开,越是思念就越是生怯,哪怕只是冷冰冰照片也足以勾起他内心深处悸动。
而他已经做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褚越准备,无谓再让自己痴心妄想。
来到A市第年,施源过生日那天宋思阳给对方庆生。
他现在每个月领到手实习工资不到三千,正是需要精打细算时候,住房子只有三十来平米,眼就能望到底,但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离公司也近,除隔音不太好,住在隔壁情侣大晚上总闹得人不得安眠之外,并没有什可挑剔。
宋思阳跟房东反应过几次,也亲自敲过那对情侣门,可惜收效甚微。
他打算等转正后就另寻住处,免得天天听那些不堪入耳声音。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宋思阳相信定会越过越好,对此很是满足。
—
对于两人而言这都是个特殊日子,但宋思阳表现得没有半点异常,他欢快地给施源唱生日歌,笑着和对方起切蛋糕,仿若早就忘记去年这天发生什。
他成功地骗过施源,却骗不过自己,睁眼夜未眠。
但日子总要过下去。
当年宋思阳要离开盛星,施源二话不说跟着他走,和他来到完全陌生城市,两人像是大海里无依无靠浮萍,互相搀扶着走到今日,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施源高考完那个夜晚跟他袒露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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