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阳努力让自己像往常样挂上笑容,跟在打扫卫生陈姨说声回来,继而上楼回自己房间。
在房门口恰好碰上开门褚越。
宋思阳佯装自在地打招呼,“要下去吗?”
褚越还未回答,目光先凝在宋思阳额头上,原先清明眼神寸寸暗下去,直至像黎明前夜晚呈现出最为浓郁墨色,暗沉中隐含着破晓锐利。
“谁干?”
宋思阳并不是寸头对手,被按着脑袋狠狠地磕碰在坚硬墙壁上,疼得他眼冒金星,寸头掐着他后脖子不让他反抗,吭哧吭哧说,“还道歉吗?”
他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道歉。”
寸头还想给宋思阳教训,被其余几人拉走,“算算,别跟他般见识,走。”
宋思阳很想追上去,但脑袋像炸开样,眼前也白花花片,等他缓过劲时几人已经不见踪影,他站在原地,十指紧握,眼睛通红——不是因为委屈,而是愤怒自己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编排褚越。
打架过程被监控录下来,没会儿相关人等就被年级主任叫去谈话。
就算他们真说又怎样,大家只是碍着褚姚两家势力不敢挑明说,但谁不知道褚越病无法根治?
寸头男生满脸凶神恶煞,“你再不让开,真动手。”
宋思阳像块坚固石碑般杵在原地,怒视着他们,眼里两簇小火苗烧得极旺,他是绝对温顺性子,从来没有人让他迸发出这样大火气。
可他们诅咒褚越是短命鬼,宋思阳想到这个说法,所有怯懦都被烈火烧成灰烬,只剩下维护褚越决心,他固执地重复第三遍,“跟褚越道歉。”
寸头男生性格,bao躁,骂句很粗脏话,狠狠推搡宋思阳把,“你他妈还来劲是不是?”
褚越声音虽平淡,却让人感觉
宋思阳只有张嘴,他们几人你言语黑白颠倒,硬生生说是宋思阳先招惹他们,再加上几人家境优渥,长辈又是学校赞助人,而宋思阳只是个被褚家资助上学学生,纵然主任心里有数,天平还是往寸头派倒。
“不管谁对谁错,今天事情到此为止,以后再发生类似事件,都记大过。”
宋思阳知道自己讨不回公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没什公平可言——人人生而平等只是大部分人用来安慰和麻痹自己口号,实际上,无论在大事或者小事上,弱者很多时候都只能吃闷亏。
宋思阳从未这样厌恶过鼎华里明里暗里存在阶级差。
但他不想给褚越惹麻烦,所以在回家之前很用力地拍拍自己脸,让自己看起来没那萎靡不振。
宋思阳目光炯炯地瞪着寸头,这下彻底将寸头惹怒。
寸头先动手,宋思阳是温和,但也不可能乖乖站着挨打,他像只横冲直撞兽跟比他高壮寸头扭打起来。
“靠,真动手啊!”
“别打,别打,跟他费什劲啊?”
“行,别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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