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阳趴在桌面上，把脑袋埋进臂弯里，低声骂自己，“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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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思阳在客厅见到
意想不到
人，褚明诚
大早到别墅，他没有半分心理准备就见到自己资助人。
陈姨见他，招呼道：“思阳起床，快来见过先生。”
宋思阳紧张地来到褚明诚面前，男人轮廓硬朗，高眉深目，看就
褚越这才伸手接过。
宋思阳心里藏着事，送完水果就要走，反倒是褚越叫住他，“宋思阳。”
他用眼神询问褚越有什
事吗。
褚越淡淡问：“小组作业准备得怎样？”
两人其实已经合作过好几次课堂小组作业，但除在学校讨论外，褚越从不多问。
念不到五分钟，陈姨唤他出去吃水果。
宋思阳摸摸自己脸，确认干巴才敢下去。
陈姨正在擦拭着灶台，让他把盘切好水果带上去给褚越，他应声，端着盘子上楼。
门敲过三声后，褚越开门见到宋思阳。
宋思阳把盘子递给褚越，声音闷闷，“水果。”
来意志消沉，可在谈话时还是用欢快语气和他们说着近来发生事情。
“学校学东西可多，跟
以前学完全不样。”
“还有钢琴室、画室和体育馆，都可漂亮。”
“同学？”他顿顿，“同学们都对很好啊，不懂他们都会教，交很多新朋友呢。”
“褚越褚越也挺好相处。”
宋思阳想到今天组员看似好心实为暗讽言语，突然有点委屈，抬起红红眼看着褚越说：“不会给你拖后腿。”
褚越直视着他，他被这样深沉眼神看着，先受不住地挪开目光，嘟囔着说自己要去吃水果，趿着拖鞋哒哒哒地小跑回自己房门口。
回头看，褚越已经进屋。
宋思阳轻拍自己胸口，褚越刚才那样看他，不会是生气吧？
他咬咬唇回到桌面，心里被满满地挫败感填满，不怪褚越和组员看不起他，谁想自己搭档连小组汇报都说不清楚呢？
褚越目光顺着宋思阳手慢慢游移到对方脸颊，最终落在那双红通通圆眼上。
哭过。
他目光微微顿。
宋思阳没等到褚越回应，嘟囔道：“吃点吧。”
不然陈姨又该多心。
“你们放心，切都很好，不用担心，说说你们吧，施源你月考成绩出来没有”
说到最后，宋思阳声音微哽，“也很想你们。”
他意识到自己快要哭出来，连忙找要写作业借口匆匆结束通话。
宋思阳本来不想哭，面对繁重课业、隐晦恶意，他都可以忍下来，可是当听到周院长和施源声音，那些堆积在体内委屈就像找到个突破口，任凭他如何想要堵住，都不可抑制地哗啦啦流出来。
他用力地擦擦脸，化悲愤为力量，爬起来打开笔记本遍遍地听英语听力，又小声地模仿听力里发音，试图将自己被人嘲笑口语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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