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飞准点下班,跟姜予等同事起出办公楼,几人还在谈论设计图稿事情,时都未能敲定。
“明天再继续吧。”沈闻飞道。
他是项目负责人,众人听罢,纷纷做鸟兽散。
今早来得晚,地下车库满,他和姜
他仍想控诉宋伟,可宋伟已经急忙说,“听说你跟A市那个沈家独生子在起,有没有这回事?”
宋然猛然站起来,牙齿都在打颤,宋伟怎会知晓他跟沈闻飞事情?
“最近手头有点拮据,你小男朋友,家里那有钱,不如让他帮帮爸爸吧。”
“宋伟!”宋然忍无可忍,在提起沈闻飞时,难得地露出浑身刺,直呼亲生父亲姓名,“你到底想干什?”
“就是想跟儿子叙叙旧,让儿子尽孝”宋然听不下去,直接挂断通话,并手抖着把宋伟手机号码拉黑。
黑,做梦都没想到十年有余时间,还能跟宋伟取得联系,他太震惊,也太慌张,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先于脑子采取动作,直接挂断电话。
为什宋伟会有他手机号码?为什时隔这多年还要联系他?早在宋伟抛下他跟眼盲奶奶那刻起,他就当自己没有这个父亲。
宋然六神无主地站在客厅里,如坠冰窖,下意识想要去找寻沈闻飞给他安全感,可是环顾空荡荡屋子,才发觉这个屋子里大部分时间只有他个人。
他咬紧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还是在铃声再次响起时手脚发软地坐到沙发上。
那些刻意遗忘悲痛岁月,随着宋伟出现并闯进他脑海里。
他头晕目眩站在客厅里,不敢相信失踪十年多父亲联系他,竟然是为跟他拿钱。
宋伟害得他还不够吗?从宋伟抛下老幼那天起,他就人生就走入狭小阴暗巷,再难有见天日子。
如果不是有宋伟这样父亲,他本该跟大部分同龄人般去上学,不必背负山般债务,更不用承担那多磨难。
怎有脸敢再来找他?
宋然疲软地跌坐回沙发,痛苦得指尖都在痉挛。
宋然狠狠地掐下自己大腿肉,用疼痛来保持清醒,手颤抖个不停,又接听来电。
宋伟在笑,颇有种赖皮味道,“怎挂电话呢,能再见爸爸,你不开心吗?”
宋然五脏六腑都灼烧起来,他是最为柔顺人,可此时此刻,在听见宋伟死皮赖脸声音时,还是抵挡不住熊熊怒火,他想起他十六岁就不得不辍学打工日子,想起每天担惊受怕高利贷讨债时光,想起奶奶需要做手术时他茫然无住,更想起老人家临走前还在念叨着自己儿子,桩桩件件,即使经过时间冲刷,仍清晰地抵达到他眼前。
他瞪着眼,坚决道,“没有你这样爸爸。”
宋伟诶声,“小然长大,有自己想法很好,但是爸爸找你也是迫不得已,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宋然被宋伟无耻气得全身都在抖,“你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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