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宋然遐想,毕竟这些年他从来没有看过沈闻飞跟谁交往,若硬要说起来,沈闻飞自始至终身边只有他个人而已。
这个认知又让宋然忍不住飘飘然,可转念想,他跟沈闻飞关系不清不白,也算不上有什独特性。
关于沈闻飞结婚可能性宋然并没有多想,他想得更多,竟然是自己出去工作场景。
严鸣话像把小钩子,总是会在不经意时候偷偷跑出来钓宋然下,勾得宋然心痒痒,他已经给沈闻飞做家政实打实七年有余,外界早已经是天翻地覆,他学历低下,又没有半点儿社会经验,且不懂人情世故,跟陌生人讲话都会结巴,就算出去工作,有什地方会要他,他又能做点什?
总不能再像十七八岁时再出去卖烤红薯吧。
沈闻飞跟着他在地毯上坐下来,眉心萦绕郁色如风吹乌云渐渐散去,他垂眸笑下,忽然伸手勾住宋然脖子,低声道,“做吧。”
宋然还沉浸在红包事情里没能出来,听见沈闻飞话愣愣神,半晌脸蛋才点点发烫,喃喃道,“现在是白天”窗外照进来浅薄日光在宋然绯色脸上镀层璀璨光,愈发动人。
沈闻飞情难自禁地含住宋然丰润唇瓣,音色夹杂着暧昧水声含糊地传出来,“又不是没有过。”
宋然彻底忘记红包这茬,跟沈闻飞在青天白日里沉溺于缠绵悱恻情。欲里。
——因着秦故婚事,沈闻飞和宋然之前那点矛盾烟消云散。
宋然方面渴望着能够改变,另方面却对未知世界充满恐惧,踌躇不前,迟迟迈不出去第步。
而在这时,严鸣无疑给他抛条极具诱惑力橄榄枝。
这个多月,严鸣断断续续给宋然发信息,进退得体,张弛有度,多跟宋然聊是生活中琐事以及自己拍摄作品,就算是提醒宋然找工作语句也是委婉温和,从来不因为宋然犹豫而失去耐心。
接到严鸣信息时,宋然正在给阳台盆栽浇水,春夏交替之际,植物都迫不及待想要汲取新空气,争先恐后地长出个又个花苞,他养着长寿海棠也已经开出大半花朵,橙黄色小花花瓣茂密,长满整个花盆,馥郁芳香。
两人回C市后,日子依旧跟从前般平淡且无波地行走着,只是宋然偶尔会忍不住思考些问题。
想他跟沈闻飞究竟能走到哪天,想沈闻飞有朝日会不会结婚。
那天沈闻飞给秦故回答模棱两可,是不是代表沈闻飞也有过步入婚姻殿堂打算?
他从来没有担忧过类似问题,秦故给他提个醒,沈闻飞这些年身边从来不缺乏追求者,只要沈闻飞想,多是愿意跟他结婚人,这个人定然与沈闻飞旗鼓相当,到那时,就没有他留下余地。
沈闻飞会跟什样人携手共度余生呢,宋然想象不出来,只要想到沈闻飞会结婚可能性,他心脏就像被灌入腌制十年老陈醋,咕噜咕噜地直冒酸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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