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这位无恶不作、肆无忌惮大太监听到半时,便打断朗读,不是歇斯底里愤怒,而是面无人色恐惧。
魏忠贤害怕,这位不可世,手握大权魏公公,竟然害怕。
据史料记载,此时魏公公面无人色,两手不由自主颤抖,并且半天沉默不语。
他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站在杨涟面前,被骂得狗血淋头,哆哆嗦嗦老太监。
现在他掌握内阁,掌握六部,甚至还掌握特务,他度以为,天下再无敌手。
只能明天再来。
但就在他准备打道回府之际,却突然意识到个问题,于是他改变主意。
杨涟走到会极门,按照惯例,将这封奏疏交给负责递文书*员。
在交出文书那刻,杨涟已然确定,不久之后,这份奏疏就会放在魏忠贤文案上。
之所以做此选择,是因为他别无选择。
天启四年(1624)六月,左副都御史杨涟写就上疏,弹劾东厂提督太监魏忠贤二十四大罪。
在这篇青史留名檄文中,杨涟历数魏忠贤种种罪恶,从排除异己、陷害忠良、图谋不轨、杀害无辜,可谓世间万象,无所不包,且真实可信,字字见血。
由此看来,魏忠贤确实是人才,短短几年里,跨行业、跨品种,坏事干得面面俱到,着实不易。
这是杨涟最后反击,与其说是反击,不如说是愤怒。因为连他自己都很清楚,此时朝廷,从内阁到六部,都已是魏忠贤爪牙。按照常理,这封奏疏只要送上去,必定会落入阉党之手,到时只能是废纸张。
杨涟虽然正直,却并非没有心眼,为应对不利局面,他想出两个办法。
但当杨涟再次站在他面前时候,他才明白,纵使这个人孤立无援、身无长物,他却依然畏惧这个人,深入骨髓畏惧。
极度恐慌
杨涟是个做事认真谨慎人,他知道,虽然此事知情者很少,但难保不出个把叛徒,万事情曝光,以魏公公品行,派个把东厂特务把自己黑掉,也不是不可能。
不能再等,不管魏忠贤何时看到,会不会在上面吐唾沫,都不能再等。
第个办法失败,杨涟没能绕开魏忠贤,直接上书。事实上,这封奏疏确实落到魏忠贤手中。
魏忠贤知道这封奏疏是告他,但不知是怎告,因为他不识字。
所以,他找人读给他听。
他写完这封奏疏后,并没有遵守程序,把它送到内阁,而是随身携带,等待着第二天到来。
因为在这天,皇帝大人将上朝议事,那时,杨涟将拿出这封奏疏,亲口揭露魏忠贤罪恶。
在清晨薄雾中,杨涟怀揣着奏疏,前去上朝,此时除极个别人外,无人知道他计划,和他即将要做事。
然而当他来到大殿前时候,却得到个让人哭笑不得消息:皇帝下令,今天不办公(免朝)。
紧绷神经顿时松弛下来,杨涟明白,这场生死决战又延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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