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元声即刻回答:
“请你立刻收回那道圣旨,别无商量!”
接着句:
“皇上要问,就说是大臣们逼你这干!”
王锡爵气得不行,大声回复:
局面直僵持不下,大家这才突然发觉,还漏个关键人物——王锡爵。
这事既然是王锡爵和皇帝干,皇帝又不出头,也只能拿王锡爵开刀。
先是顾允成、张辅之等群王锡爵老乡上门,劝他认清形势,早日解决问题。然后是吏部主事顾宪成代表吏部全体*员写信给王锡爵,明白无误地告诉他:现在情况很复杂,大家都反对你三王并封,想糊弄过去是不行。
王锡爵终于感受到当年张居正痛苦,不问青红皂白,就围上来群殴,没法讲道理,就差打上门来。
当然,点也没差,打上门终究来。
忽然又说要并封,等皇后生子。这种说法,祖上从来就没有过!您不会是想愚弄天下人吧!”
把戏被戳破,万历很生气,立即下令将朱维京革职充军。
天后,刑部给事中王如坚又来:
“十四年时,您说长子幼小,等个两三年;十八年时,您又说您没有嫡子,长幼有序,让们不必担心;十九年时,您说二十年就册立;二十年时,您又说二十年举行;现在您竟然说不办,改为分封,之前话您不是都忘吧,以后您说话,们该信那句?”
这话杀伤力实在太大,万历绷不住,当即把王如坚免职充军。
“那就把你们名字都写上去,怎样?!”
这是句威胁性极强话。然而岳元声回答声音却更大:
“那你就把
几天之后,礼部给事中史孟麟、工部主事岳元声行五人,来到王锡爵办公内阁,过来只干件事:吵架。
刚开始时候,气氛还算不错,史孟麟首先发言,就三王并封合理性、程序性批驳,有理有节,有根有据。
事情到这儿,还算是有事说事,可接下来,就不行。
因为王锡爵自己也知道,三王并封是个烂事,根本就没法辩,心里理亏,半天都不说话。对方句句地问,他半句都没答,憋半天,终于忍不住:
“你们到底想怎样?”
已经没用,什罚工资、降职、免职、充军,大家都见识过,还能吓唬谁?
最尴尬,是礼部头头脑脑们,皇帝下圣旨,内阁又没有封还,按说是不能不办。可是照现在这个局势,如果真要去办,没准自己就被大家给办。想来想去,搞个和稀泥方案:三王并封照办,但同时也举行册立太子仪式。
方案报上去,万历不干:三王并封,就为不立太子,还想把绕回去不成?
既然给面子皇帝都不要,也就没啥说。礼部主事顾允成,工部主事岳元声,光禄寺丞王学曾等人继续上书,反对三王并封,这次万历估计也烦,理都不理,随他们去。
于是抗议接着抗议,不理照样不理,谁也奈何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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