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本固先生职位是浙江巡按御史,几年之前,这原本是胡宗宪工作,但要和他前任比起来,这位继任者智慧水平足可以牢牢地定格在低能标准线上。
们之前说过,巡按御史只是七品,但是权力很大,可以负责监督巡抚和总督,并有权上奏,而这位王本固先生人如其名,本就是个固执人,不见抗倭有何成就,但见口水飞溅横流。
胡宗宪对这个人十分头疼,但又不好得罪他,直以来都是消极应对,这次汪直去杭州,胡宗宪怕这个二百五惹事,提前打招呼,让他妥善接待,安排住处。
当汪直到达杭州时候,王本固履行他诺言,为这位远道而来客人准备个居所——牢房。
王本固先生逻辑很简单,汪直是倭寇,那就应该抓起来,况且这多年,自己什贡献都没做,现在这条大鱼送上门来,不拿去邀功还要等什?
换取汪直信任,遗憾是,这位仁兄再也没能回去,因为个愚蠢错误。
嘉靖三十六年(1557)十月,在打几年交道之后,胡宗宪和汪直这两位老对手终于见面并坐在起,正如胡宗宪所承诺那样,他对待汪直十分客气,且从不限制他自由,这倒不是因为胡大人坚持泱泱大国,诚信为本,只不过是面对强者时必然准则。
历史告诉们,所谓道德与公理,只有在实力相等情况下才能拿出来讨论,所以徐海死,而汪直还活着。
对于这点,汪直本人有着十分清醒地认识,所以他放心大胆地参观旅游,等待着朝廷开出价码。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意想不到变化。
胡宗宪气坏,他立刻派人找到王本固,要他放人,然而王御史打仗抗倭都是白痴水平,告状却是专家,他当即向朝廷上书,说自己做得没错,与此同时,他还极其无耻地进行猜测——胡宗宪如此袒护汪直,是否违犯纪律,受贿赂?
胡宗宪反复上书,希望朝廷考虑实际情况,不要杀掉汪直,让他为朝廷效力,约束倭寇(系番夷心)。然而朝廷中无数“正义凛然”之士立即慷慨陈词,说胡宗宪竟敢公开放纵罪犯,其中必有内情等等,时之间,大有把胡宗宪关入监狱之势。
为不致跟汪直作邻居,胡宗宪向现实妥协,他上书修正自己意见,并表明态度:同意处死汪直。
数年辛苦筹划,就此
到目前为止,参与这场智力游戏人都是等高手,徐海、汪直、徐渭、胡宗宪,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懂得规则,也愿赌服输。可惜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蠢人。
吃饱喝足玩够之后,汪直觉得闷,这时胡宗宪对他说,你去杭州转转吧。
这是个让他后悔辈子建议。
汪直高高兴兴地去杭州,胡宗宪与徐渭商议多年,费尽心机除倭大计将就此被彻底葬送,而这切,只是因为个白痴横空出世。
这个白痴名字,叫做王本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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