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都不因为贺聆安慰而开心,贺聆希望他好起来,无非是想要快点离开他。
虽然他那时意识不太清醒,可还是听见贺聆话。
桥归桥路归路,不要有交集,他做那多,怎可能让切回到原点?
明明贺聆都已经有对他心软迹象,他绝对不能功亏篑。
柏珩忍着剧痛往前走两步,左腿像是被人拿刀下下割着,疼得他不住痉挛。
柏珩听见他安慰,失落地问,“会不会变成瘸子?”
“不会,”贺聆斩钉截铁道,“医生都说你恢复得很好,再有几个月就能正常走路,你别多想。”
柏珩复健已经有三个多月,算算日子,约莫再五个月就能恢复个七八成。
“那如果会呢?”
贺聆不喜欢柏珩做这些无谓假设,显得太消极,于是鼓励他说,“现代医学那发达,你就算不相信话,也得相信医学吧,只要坚持复健,定能好。”
着。
横竖有护工,贺聆也乐得轻松自在,只是偶尔会去看看。
他现在整日无所事事,就在网上接些单子,闲着就待在房间里画稿子,日子倒也过得很是悠闲。
柏珩复健已经到最艰难阶段,开始尝试着脱离扶手和拐杖走路,他不让贺聆看,贺聆也就当他是好面子,只是到底架不住好奇心,找天悄悄地站在门口往里瞧。
柏珩独自在空房间里,护工也被他喊走。
旦他痊愈,贺聆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柏珩沉默半晌,拿过旁软木块咬在嘴里,眉头紧皱,抬起左腿重重地踩下去。
蚀骨钻心疼痛让他想要嘶叫,但软木板将他痛苦堵得严严实实。
他跌倒在地,吐出软木板,汗如雨下,唇角却心满意足地扬起。
柏珩却并不高兴模样,垂着脑袋嗯声,然后团团抱住贺聆。
贺聆想想没有推开,轻轻搭着他背,哄道,“刚看到阿姨切水果,拿过来给你吃好不好?”
柏珩撒手,乖乖地点下脑袋。
贺聆把他扶起来,将拐杖重新塞到他手里,想把他扶到轮椅上,又怕伤到柏珩自尊心,最终捏捏柏珩手心才出去。
柏珩注视着贺聆背影,确认贺聆走远,才扫刚才委屈神情,将拐杖丢出去。
已是秋日,他穿着宽松家居服,因为瘦不少,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可即使是这样,也能瞧出他左腿走路时姿势怪异。
他拄着拐,左腿不能受力,瘸瘸地小步往前行,疼得满头都是汗,半晌,他丢拐杖,尝试着依靠自己力量往前走,左腿踩地时,脸色骤然变,继而哐当声跌倒在地。
贺聆下意识拧开门把去扶他,门打开,柏珩抬眸见到他,眼圈刷就红,似是不想贺聆看到他狼狈,猝然别过脸去。
等贺聆走到他面前,他就努力地朝贺聆扬起个很勉强笑容,“自己可以。”
贺聆找纸巾给柏珩擦汗,难得放软声音,“不着急,慢慢来总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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