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日就回程。
贺聆简直是坐立不安,如果王朔按照他所说行动,此时柏珩应当已经知道,柏家想必也会敲打柏珩,可天下来柏珩却像没事人样,贺聆不由得开始担心他计划是不是没能实施。
因着他们第二天要回去,当天晚上贺母特地做很丰盛晚餐,期间自然是和乐融融。
贺母不停给柏珩夹菜,乐呵呵地询问柏珩毕业后有什打算,柏珩像是乖巧学生,有问必答。
“等你工作稳定下来,阿姨再去看你们。”
贺聆没多久就睡过去,黑暗中,双炯亮眼睛瞬不动地盯着他睡脸。
柏珩伸出手轻触贺聆嘴唇,那柔软,可说出口话却总是伤人于无形。
他当然知道贺聆执意回家是为什,也不相信贺聆是真心和他结婚,就连平日对他和颜悦色也都是伪装,而贺聆所作切无非个目:摆脱他。
他做这多,却没能将贺聆留在身边。
那通电话是打给谁,又说些什?
。
怎好端端地又哭?柏珩已经有很长段时间没有在他面前流眼泪。
柏珩不回应他,只是抱着他无声地哭,温热眼泪落在他后颈处,濡湿大片。
半晌才听见柏珩夹杂着痛苦声音,“为什会变成这样”
贺聆不知道为什柏珩突然说这样话,他心里五味杂陈,但唯可以肯定是,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
柏珩抿唇笑说好,仿佛真与贺聆两情相悦,有美好未来。
四人之中只有贺聆心神不安,等到夜幕降临,他更是很久才能入眠。
贺聆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倘若明天柏家人还没有找来,他便直接跟柏珩撕破脸皮,不管报警有没有用也要试,起码也能再拖延些时间。
天微微亮时贺聆就醒,摸身边空荡荡。
柏珩向来醒得比他要早些,贺聆听见房间外已经有动静,也就没有在意,翻身下床,脚刚沾到就怔住,他手机赫然躺在床头柜上,贺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两下眼睛才敢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柏珩悄然握住贺聆手,在贺聆额头上落下吻。
为能跟贺聆在起,该做,不该做,他都做,也不在乎再多做些。
柏珩哽咽道,“放你走。”
他眼里有泪光,唇角却是往上扬,秾丽脸平添几分说不出诡异。
——
即使这几日他们相处是那和谐,可平静表面下是暗流涌动,贺聆每天都活在被监视窒息感中,不仅如此,他还恐惧柏珩会对父母出手,担忧自己失去生自由,他怎可能跟柏珩再和好如初?
安静房间内只有沉重呼吸声,他们贴得再近,也抵消不他们日渐在远离对方事实。
好半天后,柏珩情绪才平复下来,只剩下发红眼尾,bao露他难过。
两人沉默地清理事后现场,重新躺下来后再没有出声。
相拥而眠却同床异梦,是每段怨侣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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