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谈话声隔着门传到他耳朵里,是柏珩和贺父贺母在说话,他重重喘息着缓解噩梦对他惊吓,摸脑袋,汗涔涔片。
只是噩梦而已,不必当真。
贺聆在房间里静静坐会,突然很想冲出去跟柏珩鱼死网破,他不怕父母知道他跟柏珩闹翻,唯顾虑便是怕柏珩对自家父母下手,他冷静会,走到窗口处往下看,外头风平浪静,跟往常
在自己家里还被当作犯人样控制着,贺聆躁动攀爬到最顶峰,偏偏他怕柏珩会拿父母威胁自己,只好硬生生憋着。
晚上两人相拥而眠,柏珩埋在贺聆颈窝处闷闷地说,“可不可以不要走?”
贺聆觉得柏珩这几日都很奇怪,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只好耐着性子道,“你防比防贼还狠,怎走?”
柏珩笑声,拿手戳戳贺聆紧闭眼皮,贺聆不得不睁开,在昏暗光线里看着眼睛炯亮柏珩,他正想让柏珩别再没事找事,就听见柏珩轻声说,“如果死你会很高兴吧,那样就没有人缠着你。”
他语气平淡得没什起伏,贺聆却起身鸡皮疙瘩,涩声道,“大晚上你胡说八道什,没有这想过。”
紧绷感和恐惧感像是被点破泡泡般,咻下散掉。
他们来得刚好,贺母将大盘小盘菜上桌,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柏珩瞧眼贺聆,主动去帮忙。
贺父正在拿手机看新闻,贺聆举动都被柏珩盯着,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坐在沙发上跟贺父聊天。
从表面上看来,这个屋子里每个人看着都是高兴,只有贺聆感受到那种黏黏糊糊诡异和谐,吃饭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贺母问话将他拉回现实。
他怔下,“什?”
他再是气恼柏珩,也未曾想过要对方生命。
柏珩啄下贺聆唇,挺高兴样子,贺聆浑身直冒寒气,不敢往深想,催促着柏珩快睡觉,好在柏珩没有再语出惊人,只是原先困乏至极贺聆因为柏珩这句莫名其妙话而久久无法入睡,甚至还做噩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尾被养在玻璃缸离鱼,在有限空间里横冲直撞,撞得头破血流都无法冲出去,等他扑腾累靠在壁沿休息,就见到水波外柏珩微微扭曲着脸。
柏珩隔着玻璃缸在抚摸他,脸上神情迷醉而满足,转眼间,他又从鱼变成人,回到囚禁他那间屋子,柏珩站在床边阴恻恻地看着他说,“为什要跑?”
贺聆猛然吓醒,身边空无人。
“怎吃个饭都走神,说跟你爸看日历,十月八号不错,虽然还有大几个月,但那时小柏毕业,工作也定下,两家见面才稳妥些。”
贺聆笑说,“你们决定就好。”
柏珩时不时向他投以目光,他强打精神应对答话,顿饭吃得消化不良。
这种诡异和谐维持到他跟柏珩进房间。
柏珩反手将门锁,不给他独处机会,连着洗澡两人都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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