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聆,这个世界上除它,只想你陪着。”
贺聆脑袋尖锐地疼,抬眼像看疯子样看着柏珩,他捏着书页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色厉内荏道,“他是猫,是人,你别拿跟它比。”
柏珩眨眨眼,痴迷地看着贺聆,将人团团抱住,“你说得对,舍不得那对你。”
摆在玻璃箱里猫正对着他们方向,蓝色眼珠瞬不动看着贺聆,像是在预告贺聆结局。
贺聆不安地咽下口唾沫,浑身发麻。
贺聆在晚上八点等来柏珩,柏珩看着被打翻食物,没有表示出半点不悦。
近来换季,天气渐渐热,柏珩从家里带几件换洗衣服,又给贺聆打包大捆书。
贺聆看着他忙前忙后身影,换在往常定是要冷嘲热讽几句,但他闷天,实在没什心思跟柏珩对着干,就沉默不言地翻着书。
过会儿,柏珩从客厅搬来个玻璃箱,贺聆抬眼看,捏着书页手紧紧。
玻璃箱里摆着只通体雪白白猫,蓝色眼珠、翘长大尾巴,栩栩如生,似乎随时会冲破透明箱子跳到地板上打滚。
近乎让柏珩有恃无恐。
这世间向来是物降物。
谈话不欢而散,但柏珩还是留在家里吃顿晚饭,柏良和柏虹不再提贺聆事情,但眉心皆是挥之不去愁云,直到现在他们才看清柏珩对贺聆执念高如山深如海,哪怕他们想插手也有诸多顾虑。
但在柏珩和贺聆之间,他们毫无疑问站前者。
饭后,柏珩回卧室收拾东西,将展览柜里标本起打包带走。
那天晚上,也许是被标本吓到,也许是贺聆已经接受过于频繁性*,在柏珩碰他时出奇配合,就连柏珩去捏他打直钉地方也没有躲避。
白猫安静地注视着屋内春光,诡谲又旖旎。
贺聆昏睡过去最后个念头是他定要想办法逃离。
贺聆只听柏良说过柏珩把猫做成标本,但亲眼目睹还是觉得瘆得慌。
柏珩放好东西,目光悠悠然地落在贺聆脸上,贺聆没来由颤。
“这是小时候养猫,”柏珩绕到床边,期待地问贺聆,“可爱吗?”
如果这是活,贺聆能真心诚意夸句可爱,但他心里莫名觉得害怕,避开柏珩灿亮眼睛,含糊地应声。
柏珩坐到他身旁,他身子微微僵,有种想要落荒而逃冲动。
柏虹愁眉不展,谁都没想到因为个贺聆会导致柏珩性情大变,她忍不住再叹气,询问柏良意见。
柏良沉吟道,“过段时间吧,总不能让他这胡闹下去。”
他如今最后悔就是柏珩跟家里决裂那日,他为给柏珩个教训没有决绝地将柏珩强留下来,也许那时他果断些,就不会有后来这多破事。
在商圈上杀伐果断柏良,面对疼爱幼弟,也不过是个糊涂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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