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似是确认领地动物般躁动和不安地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声音饱含迷茫与痛苦,“贺聆,你为什会变成这样?”
贺聆心脏麻,咬牙道,“本来就是这样人。”不喜欢时候比谁都薄情寡义。
其实在柏珩对他表现出过强占有欲时,他就该狠心点推开柏珩,何至于现在
他知道柏珩很不喜欢他外出喝酒,因此连着几天他都特地带着身酒气深夜回家。
柏珩神色阴郁,明明不高兴到极点,却句抱怨话都没有说,而是当作若无其事,在他回家时任劳任怨给他煮醒酒汤,贺聆都不禁佩服他忍耐能力。
在他第四次醉醺醺回家,柏珩主动上来给他脱外套时,他挣扎开,冷声说,“小柏,你不用装不在乎。”
柏珩默不作声又要上前,他侧身躲,语气愈发不耐烦,“你要是受不这样,趁早”
“你可不可以不要动不动就把那两个字放在嘴边,”柏珩似是忍无可忍,扬声打断他话,眼尾发红地逼近,“没有说要分手。”
临行前又拉着柏珩手说个不停,直到贺聆催促她才依依不舍让柏珩上车。
贺聆看着母亲对柏珩这般满意,心里有些犯愁,最终没将他打算跟柏珩断事情告诉她。
回到A城后,贺聆在家休整两日,初八开工他起个早,没有像从前那般在离开时抓着柏珩腻歪个不停。
既然是要分手,就不该再给柏珩太多错觉。
他穿好鞋抬头,发现柏珩沉默地站在客厅处,正雾沉沉地看着自己,心里顿觉不舒坦,淡道,“今晚有聚餐,不回来吃饭。”
贺聆能把好脾气柏珩逼到这份上也算是种本事,可他要就是这样效果,他直视柏珩,残忍地说,“可觉得腻。”
柏珩眼睛红得更加厉害。
他自个伸手脱外套,刚往前走两步,柏珩突然像是被惹怒野兽般猛然从背后将他扑到沙发上,贺聆脑袋磕在沙发边缘,很轻微地嗡声。
他撑着手想要起身,柏珩却死死压着他,急促呼吸都喷洒在他耳侧,柏珩声音犹如破碎玻璃杯,喑哑道,“你再说遍。”
就连贺聆都察觉到柏珩此时勃发怒意,他皱着眉,忽而不太敢再出言刺激柏珩,只是无声地挣扎。
柏珩没说话,而是三两步上前在他脸上落下吻,还想深入,被他推开。
他避开柏珩失落眼神,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几天他们仍是睡在起,无异于同床异梦,他也不再抱着柏珩入睡,甚至在柏珩黏上来时有意地背过身,虽然下秒柏珩肯定是会从背后紧紧缠着他,但他并没有给任何反应。
不是不想提分手事情,可只要他言语中有点苗头,柏珩就立刻转移话题,看着柏珩小心翼翼委屈神情,他许多狠话也都难以说出口。
贺聆是真不想两人最后闹得难堪收场,故意冷落柏珩,让柏珩感受到他分手决心从而主动离开,是他目前能想到最温柔分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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