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听见柏珩略带埋怨声音,“看见你发,你喝醉。”
果然是在意。
贺聆假装听不懂他话,他现在可是醉鬼,最适合胡搅蛮缠,“没有醉,知道你是小白兔,你想,所以才打电话给对吗?”
“是你,”柏珩应该是撅撅嘴,“你先打电话给。”
贺聆放低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那你到底想不想嘛?”
嘟嘟声响过十秒,贺聆没等电话接通,迅速掐断。
他躺在床上,找个舒服睡觉姿势,再次按下号码,不出他所料,这次柏珩迅速接通,但他在嘟嘟声消失瞬间,又把电话掐断。
事不过三,贺聆打个哈欠,决定等待三分钟,如果柏珩没有回电,他再重复刚才行为。
手机震动那刻,贺聆忍不住笑下,他怕柏珩会后悔回电,没有再拿乔,立刻接通,装作醉酒,含糊地问,“你是谁?”
柏珩听出贺聆声音不对劲,愣两秒,才慢慢说,“是小柏。”
做那个例外。
其实到第五天时候,贺聆也有考虑过是不是该松口联系柏珩,但看着他跟柏珩聊天记录还停在音乐会那天,贺聆就又沉住气。
柏珩都能耐得住性子不找他问酒吧事情,他当然也不能急吼吼地往上赶。
贺聆深谙,太主动人容易在段感情中丧失主导权。
但他也并不是什都没做,晾着柏珩第七天晚上,贺聆总是片空白动态多条仅柏珩可见——照片是他上个月跟同事去酒吧聚会时拍杯马丁尼,略显昏暗光线,眼就能判断他身处何地。
柏珩唔声,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小柏,小白?”贺聆靠在柔软枕头上,看着夜灯发出温暖光,懒洋洋说,“小白兔,不认识什小白兔啊。”
他说着,垂眸无声地笑,手机那头柏珩现在耳朵定很红吧。
“不是小白”柏珩没有说出后面那个毛茸茸字,认真道,“是柏珩。”
贺聆被柏珩回答可爱得想打两个滚,但做戏就要做全套,他不能露陷,决心把醉酒演下去,嘟囔道,“可是喜欢小白兔,如果你不是小白兔,就不跟你聊天”
柏珩没有回答他话,想来没有被这样“调戏”过,正手足无措呢。
他不信柏珩看到这张照片心里会毫无波动,即使柏珩对他没有那方面心思,也会产生类似于明明答应带去酒吧却迟迟没有动静,反而跟别人起去想法。
当成为第二顺位时,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这是人之常情,何况是永远被放在第位被捧惯柏珩。
现在柏珩应该很是怄气吧,搞不好以后都不想搭理他。
贺聆不想玩儿过头,真让柏珩觉得他言而无信,决定亲自打破两人七天以来沉寂。
发完照片当晚,贺聆在家舒舒服服地喝个微醺,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是醉酒后微微沙哑,深夜十点半,翻到通讯录柏珩号码,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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