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谢知谨读研时候,江遥正在考公,他是想过把江遥留在A大附近公寓,但没几天贺鸣哄着哄着就把江遥哄走,导致他两年多时间跟江遥聚少离多,至今谢知谨还不肯将这件事翻篇。
他有点看不惯贺鸣吹枕头风行为,可偏偏耳根子极软江遥就吃这套,总是被贺鸣三言两语哄得团团装,这回看江遥紧张程度,说不准贺鸣再多说两句,江遥真会让他搬出去。
江遥望着摸黑来自己房间两人,从床上爬起来,喃喃道,“怎都过来”
每次说好他自己睡屋,半夜床上总是会莫名其妙多出个人,有时候是谢知谨,有时候是贺鸣,江遥跟他们
“你们三是兄弟吗,出来工作住起?”
江遥时间被问倒,尴尬得连句话都说不全,幸好他还没有回答,同事就被领导叫走。
当天晚上江遥躺在床上翻来倒去睡不着,摸黑进他屋贺鸣从背后抱住他,“还在烦吗?”
江遥转身,对上贺鸣鲜亮眼瞳,喃喃道,“当时都说别起住”
今晚他回家又在小区碰见同事,脑子总算转过来,跟同事说三人是合租室友,但同事看起来不太相信样子,模棱两可道,“那你们关系真不错。”
最近江遥在为件事烦恼。
三年前他在省文物局就职,实打实铁饭碗,在父母看来是极为体面工作,他自个儿也很满意现状——贺鸣则直待在那家外企,几年过去,因为工作能力出众,已经是个小组长,至于谢知谨,研究生毕业后,在家顶尖IT公司法务部工作。
几人都留在A市,工作地点各有不同。
谢知谨还在读研那会,贺鸣和江遥找好房子,离A大几十公里,谢知谨通常要节假日才能过去。
等江遥就职后,又换个地方,之后谢知谨毕业,三人又搬次家,这才算是安定下来。
这句话让江遥惴惴不安晚上,生怕同事是瞧出什。
“放宽心,”贺鸣安慰他,“你是自己吓自己,没人会想那多。”
温热掌心下下抚着江遥,江遥颗不安心才渐渐定下来,嘟囔道,“那要是他真猜到呢?”
贺鸣笑说,“那就让谢知谨搬出去,反正他公司离这儿最远”
话还没有说完,谢知谨推门而入,啪嗒声开灯,冷声道,“怎不是你搬出去?”
其实住在这栋小区,江遥开始是持反对意见,地理位置虽好,但便利也只是他个人,谢知谨和贺鸣两人每天单是通勤就得两个多小时。
他为两人着想,不止次提议两人可以去住公司安排宿舍,但很可惜,他话都是耳旁风,对方听就当没听见,依旧每天大几十公里通勤。
多次之后,江遥也懒得再说,反正累也不是他。
结果在同住小半年后,江遥竟然在小区里撞见公司同事。
有时候他跟贺鸣下来倒垃圾,有时候他和谢知谨出来散步,同事见几次,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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