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向来只是争得稳固隅之地。
谢知谨闭闭眼,事到如今,他也没有退路。
—
江遥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心情,他望着近在咫尺两人,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这样场面是可以称得上诡诞不经、荒谬绝伦,可此时此刻,他所熟悉礼义廉耻、道德伦常皆像被粉碎泡沫,全都抛诸脑后。
江遥像是被水波推着往前走浮叶,承载着他前行是谢知谨和贺鸣。
被贺鸣按在床上亲吻时,他脑子嗡嗡响,可再荒唐事情都经历过,他此时甚至忘记推拒。
谢知谨目光沉沉站在床侧,看着他和贺鸣亲密互动,唇抿得没有丝血色,十指紧握成拳,仍犹豫不决。
贺鸣摸江遥紧张得僵硬四肢,低声说,“江遥,以后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对方低沉嗓音就像是最为致命诱食剂,江遥这条随波而游小鱼只有咬钩份。
他曾经完全相信自己判断,可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他也变得患得患失。
“让江遥选吧。”
贺鸣这样说。
谢知谨仍存留丝希望。
但在江遥还未将答案说出口时,他已信心全无。
遥跟贺鸣分手,江遥想也是舍弃他
谢知谨视线变得模糊,十指痉挛得无法伸直,发病期间他身体里似乎流淌着滚烫岩浆,把他引以为傲理智烧成废墟。
贺鸣嘲讽语气突兀地响起。
“你定觉得很奇怪,为什能容忍这样事情发生。”
“因为足够爱他,比你,比任何人都爱他。”
江遥多情寡断,他不必选,便由谢知谨和贺鸣替他做选择。
谢知谨和贺鸣心照不宣地默许事态往不可控方向发展,与其三人起纠纠缠缠个不休,不如起清醒地沉沦。
这个世界上本就有太多常人无法理解之事,江遥
他混混沌沌地、迷迷蒙蒙地点下脑袋。
贺鸣转眸看谢知谨,道,“你自己做出决定,怎,临到头还想反悔?”
笑,“如果你反悔,没问题,现在就带江遥走。”
他急于将局面定型,在这场博弈里,掌握输赢筹码只有江遥人。
贺鸣也猜不透江遥选到底是谁,他亦和谢知谨样患得患失。
谢知谨没有把握江遥会选自己,尽管他先步获得江遥爱,尽管他曾有机会获得江遥全身心爱。
可时至今日,他所求,不过留在江遥身边而已。
—
江遥全然不知其中九曲十八弯。
时隔多日,他又来到谢知谨租赁公寓,只不过不同是,屋里多个贺鸣。
“所以明知道他不是只爱,不能只爱,甚至不是最爱,都能忍受。”
江遥说,“谢知谨,你能不能快点好起来,没办法直陪着你。”
他已经无路可走。
留住江遥,无论以什样方式,无论以什样身份。
联系上贺鸣那瞬间,谢知谨仍在反问自己,他这样做是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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