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打断谢知谨,用种冷嘲语气反问,“你跟江遥?你是江遥谁?”
远在几十里外谢知谨被这样简单两句问话刺得抿紧唇。
“你天到晚给男朋友打电话,总要多问句吧。”贺鸣哂笑道,“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和江遥当真走不到
他嗤笑声,随意划拉着,每个半小时通来电,再加上早上十二通,足足三十六个。
阴魂不散。
贺鸣面无表情地将所有未接来电都删除,拿着手机走到窗边往回拨。
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
手机那头传来道略显沙哑声音,“江遥?”
“脑袋里在吐泡泡。”
“贺鸣,你为什对这好?”
“又笨,又没有朋友”
贺鸣把又哭又笑江遥轻轻放在床上,拿指腹摸他湿润柔软脸颊,低声问道,“谁说你笨?”
江遥迷迷瞪瞪地望着贺鸣,鼻翼翕动,没有回话。
拒绝,但因为有贺鸣在,他也带着雀跃和紧张心情与陌生人共享晚餐。
这对江遥而言是极其新鲜体验,起先他还有些放不开,挨着贺鸣言不发,只听他们说话,渐渐也被青年们热情感染,在贺鸣鼓舞下尝试着开口。
窜起篝火照亮年轻面孔上笑容,驱赶冷瑟夜风。
过今夜,陌路相逢人不会再见面,但江遥定会永远记得这个夜晚笑声和快乐,记得被火光点燃热意,记得他和贺鸣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紧握着十指。
江遥喝不少啤酒,聚餐结束时整个人都晕乎乎,贺鸣背着他回酒店。
贺鸣没出声。
死般沉寂后,谢知谨声线如满弓般绷紧,准确地辨认出与他通话人,“贺鸣。”顿顿,厉声道,“让江遥接电话。”
“江遥累在睡觉,你有什事跟说就行。”
言语中隐藏暧昧不言而喻。
“跟江遥不需要你传话”
贺鸣亲亲江遥额头,哄道,“笨蛋才会觉得别人是笨蛋。”
后者得到安慰,眼皮耷拉着,不多时就睡着。
贺鸣找毛巾打湿替江遥擦拭泪痕未干脸,又脱外衣,将人裹紧被子里,做好这切,正打算搂着人入睡,却瞥见江遥沉寂天手机。
他拿起来关闭飞行模式,通知如潮而来。
江遥今天用贺鸣手机给家里报过平安,如今这台手机所有未接来电都来自于谢知谨。
他身上盖着贺鸣外套,脑袋埋在贺鸣颈窝里,鼻子不停地嗅来嗅去,喃喃说着话,“好多星星”
贺鸣稳稳地背着他,听他说胡话,他不太安分,像是捣乱小孩揪住贺鸣两只耳朵,探着脑袋要去看贺鸣脸,困顿道,“你怎长得这好看,贺鸣,你比神仙还要漂亮。”
贺鸣忍俊不禁,“你见过神仙吗?”
江遥盯着朦胧视线里白皙侧脸,抱着贺鸣脖子笃定道,“不管,你就是漂亮。”
喝醉江遥比平时要活泼很多,嘟嘟哝哝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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