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无解只有人感情。
谢知谨难得地产生茫然感,他习惯性地用逻辑思维去解释他和江遥关系,可千端万绪归宿是最根本问题——他究竟喜不喜欢江遥?有多喜欢江遥?
李维叹道,“知谨,你别怪说话难听,你要真喜欢江遥,那还真看不出来,平时也没见你对江遥有多热络不多说,你们几个事情自己解决吧,就不爱玩儿你们这种乱七八糟三角恋,闹心,挂。”
正如李维所言,没有人比他清楚江遥是什样人,所以如今回想起来江遥脸上难堪表情也越发清晰明朗。
可他自认为解、以为会无条件追随他江遥,却瞒着他私底下和贺鸣接吻做爱,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亲眼看见,他绝不会相信江遥会做出这样事情。
他想说点什,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什都太苍白。
李维滔滔不绝说个没完,谢知谨却仍沉默着,不禁也来几分火气,“你倒是出个声啊,你今晚到底怎,从知道贺鸣和江遥谈恋爱你就不对劲,知谨,这太不像你”
就连粗神经李维都察觉到谢知谨异常。
寒冽北风在深夜大街上肆无忌惮地刮着,不因为行人不躲避而多分温柔,给这个深夜更添几缕萧瑟。
空气中有跳动着微小尘埃,灿亮路灯将谢知谨身影拉长。
他自己也数不清在大街上漫无目地走多久,陌生且激烈情绪在体内无声地叫嚣,催使他刻不停歇地思考与行进。
手机铃声强行打断他纷乱思索。
今晚谢知谨在手机里得到太多让他不悦信息,他近乎是条件反射地皱下眉头,本不想接听,又急于将自己从极端情绪里剥离出来,最终还是将手机抵在耳边。
李维声音戛然而止,几秒后,不敢置信地试探,“你别告诉,你喜欢江遥?”
短短句话像是根木刺般扎下谢知谨心,破开冰封表皮,里头涌动是澎湃血液。
从小到大谢知谨听过太多夸赞他聪颖话语,他解无数道难题,现在却无法回答个简单问句。
这个世界上每个难题都有最优解。
洪涝能通过水利工程得到改善、多元公式能解出或长或短数字、棘手案件在法律书里能翻到判决条例
“知谨,你跟江遥还没有回校吗,去他宿舍,他室友说他还没有回来,你们在哪?”
李维聒噪声音和问题让他骤生几分烦躁。
想到江遥现在和贺鸣在做什,谢知谨脸色愈发难看。
他没有说话,李维继续不平道,“不是说,你们部门那个干事也太他妈傻缺,你跟江遥认识多少年,江遥什性格你不知道啊,你就放任别人这欺负他也不是欺负,唉,算,反正不是你部门干事你就不心疼呗,本来想开解开解江遥,但没找到他,如果你跟他在起,好好跟人说说吧,这都闹得什事啊?”
谢知谨眼前浮现江遥近乎是落荒而逃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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