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害羞闭上眼,半晌,软绵绵地回,“喜欢”
贺鸣又问,“喜欢吗?”
期待答案不止贺鸣个人。
快步前行谢知谨停下脚步,呼吸有瞬凝滞
他触碰到清朗风,也摸到柔软云。
他心房里住个包裹严实茧,却破开两只五彩斑斓蝴蝶。
爱与被爱。
道德与自由。
谢知谨与贺鸣。
江遥迷离地望着俯在他上方贺鸣,觉得有点冷,忍不住寻求温暖。
贺鸣五指拢着他发根,不轻不重地抓着,说,“告诉你该怎做。”
江遥像是在解道复杂数学题,求知若渴地睁着眼。
“别管谢知谨是怎想。”
“即使不能驱赶掉已经住进你心里人,但能不能也给留个位置。”
分开时贺鸣道,“现在可以说说发生什事情吧。”
江遥摸摸红肿唇瓣,被贺鸣带到房间地毯上坐下,贺鸣从柜子里拿两罐啤酒,打开塞给江遥。
他抬起水亮眼睛,抿口略带苦涩啤酒,酸酸涩涩气泡从心底深处涌出来。
在贺鸣询问下,江遥磕磕巴巴将今晚事情说个大概,他情绪低迷,喝酒声音含糊,“谢知谨知道”
贺鸣音色低低,“然后呢?”
开时直接掐断与谢知谨通话。
他摸江遥因为深吻而微红脸,微喘着说,“爽吗?”
江遥舌尖发麻,眼瞳闪烁。
贺鸣妍丽五官深深刻进他眼里,他听见自己呼吸声,如烈风般沉重。
贺鸣不需要他回答,拉着他手穿过树影斑驳小路。
房间里气温攀升,贺鸣放在床头柜上手机振个不停。
翻开甜点书最后页,白糕已经烹饪得软烂,奶油也已经填满内芯。
贺鸣拿过手机,快速地发出信息,又关闭掉对方音量,接通谢知谨来电。
江遥迷迷瞪瞪地抱住他。
他不着痕迹地看眼倒扣着手机,哄道,“喜欢跟这样吗,江遥?”
贺鸣说句就亲下他,眼尾、鼻尖、脸颊、唇角。
“喜欢吧,江遥。”
“跟恋爱吧,江遥。”
“做恋人才能做事情。”
江遥变成颗轻飘飘气球,被贺鸣放上天际。
江遥易拉罐已经见底,茫然摇头。
贺鸣含口酒喂给他,他仰着脑袋吞咽,有酒渍顺着唇角往下落,滴湿衣襟。
“衣服脏,”贺鸣抚他脸,哄道,“脱掉吧。”
江遥缓慢地眨眼,呆怔地看着贺鸣近在咫尺五官,任由贺鸣边亲边动手。
天旋地转。
不远处路灯里,谢知谨如同座雕塑直挺挺站着,手机仍抵在耳边,久久不曾放下。
—
贺鸣没有带江遥回学校,也并没有征求江遥意见,路将人带到附近酒店。
今晚所发生已经超出江遥可以承受范围,他懵里懵懂地被贺鸣推进房间,门关就被贺鸣抵在玄关处衣柜亲吻。
吻得他更加糊里糊涂,连自己是谁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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