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剩下沈余天和路岸,两人讲话就方便多,沈余天看路岸心情不佳样子,也不打算去触霉头,将碗筷收拾进厨房,刚想回身就被路岸从后头紧紧抱住。
路岸生气而委屈说,“你就不问问为什过来,点儿都不关心。”
他说着惩罚似勒紧沈余天腰。
“你和家里吵架?”
“没有。”
他把围裙解下来,走过去把冻僵路岸拉进来,低声询问,“怎过来?”
路岸被暖气包围才像回过神,盯着沈余天,“来蹭饭。”
沈余茴觉得奇怪,“你不和家里人起过年?”
路岸没说话,沈余天觉得他情绪很是低落,不再问什,让他洗手起吃饭,路岸听这话才活过来般,将外套给脱寻找菜香走到饭桌前。
沈余茴趁着这会凑到沈余天身边小声说,“他不是离家出走吧?”
半晌,他才挤出个笑容来,“不是不想和你们过年,实在是”
沈余天善解人意打断他话,“明白。”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沈伟武站起来,“小茴那边你去安慰安慰,还有点事,就先走。”
沈余天没有挽留,起身把父亲送出去,回头看饭桌上菜连半都没吃完,顿时被巨大压抑感淹没——造成今日这个局面,他才是真罪魁祸首,沈余茴要骂,应该来骂他。
转眼就到除夕。
“那是?”
路岸亲亲沈余天脖子,没回答。
“你看,问你也不说,那问什呢?”沈余天抓路岸手,想把两人分开,不知道为什,路岸沉默让他竟然也有点恼火。
“谁说不说。”路岸整个人贴上去,气极在沈余天脖子上
“可能跟家里人吵架。”沈余天看看路岸背影,微微抿起唇。
好在沈余天准备多,即使多个路岸也就是加双筷子事情,路岸今天出奇安静,沈余天直在琢磨着,但没有开口询问。
沈余茴也犯嘀咕,吃完饭先去看会春晚,又跟沈余天说约朋友要出门。
沈余天再三嘱咐道,“十点前定要到家。”
沈余茴溜烟出门,只余下声拉长知道啦。
虽然只有兄妹俩起过年,但沈余天还是没有半点马虎,大早就出门去采集,昨晚下场小雪,但早上破天荒出太阳,地面倒是湿漉漉。
下午沈余天就张罗着年夜饭,沈余茴只管等着吃就是,她这两天情绪已经缓和过来,趴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笑。
沈余天整整忙活两个小时才把三菜汤上桌,全挑是沈余茴爱吃,沈余茴见眼睛都发光,捧着个碗坐下来准备大吃四方时候,沈家门铃响。
她囔囔着是谁,小跑着去开门,见门外人,惊讶喊出声,“路岸?”
路岸穿得挺单薄,鼻子冻得通红,头发上还有雪,正站在门外瑟瑟发抖,沈余天听见声音出来见就见着模样可怜巴巴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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