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南方,们这是北方,萤火虫早冻死。”沈余天说着忍不住为路岸天真笑出声,他越笑越大声,爽朗笑声在空荡荡芦苇地回响,“而且,大多数冬萤都是人工繁殖,路岸,你以前寻鬼也不是冬天来吧。”
若是现在天亮,肯定能见到路岸因为羞愧通红脸,他憋半天,憋出个惊天操字,“回去不打死张勋,就不姓路。”
沈余天忍俊不禁,所有不
天色已经全暗下来,沈余天能依靠只有路岸掌心,这也是他如今唯能汲取温度,手机灯光随着路岸动作晃动着,时不时照亮路岸侧脸,带点笑和雀跃,以及掩盖不去期待,沈余天静静看着,半晌,悄然握紧路岸手。
路岸把沈余天拉倒芦苇地中央手依旧没有松开,他这时把手机灯关,世界瞬间陷入片黑暗。
沈余天怕黑,不安往路岸身边靠靠,声音染上点急躁,“把灯开,看不见东西。”
路岸嘘声,“不能开灯,开那些小东西就不敢出来。”
“什小东西?”
目地似乎还有段距离。
路岸头都没转,大声道,“再过十分钟就到。”
沈余天也不再说什,跟着路岸走,初冬傍晚风已颇具凉意,沈余天穿不多,觉得有点儿冷,忍不住就加快速度,想要快些达到目地。
路岸见他这样,还以为他是心急,咧嘴笑,“待会你肯定会喜欢。”
风往校服里灌,沈余天冷得牙齿打颤,想他都快冷死,还管什喜欢不喜欢,但路岸笑容太灿烂,他没想着要扫兴,便说句,“那拭目以待。”
“你不知道吧,”路岸凑到沈余天耳边,说着悄悄话,“前两年和朋友晚上来过这儿回,当时年纪小,听说这儿有鬼,特地来看看,结果鬼没见着,看见大堆萤火虫,特别漂亮。”
沈余天声音提提,“你带来看萤火虫?”
路岸毫不犹豫,“是啊。”
“你知不知道萤火虫生长期是在春夏,现在是冬天,哪里来萤火虫给你看。”沈余天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心情都下子松懈下来。
路岸登时炸,方才还压着声音下子拔高,“可张勋跟说有冬萤。”
不到十分钟,路岸就说到地方,沈余天看这儿荒郊野岭,连个人都看不到,只有几架老旧路灯在勤勤恳恳工作,他四处打量番,不知道路岸葫芦里卖什药,“这就是你要带来地方?”
路岸把自行车停好,脸自豪,“你别看这里鸟不拉屎,里面大有文章。”
他上前把抓住沈余天手,发觉沈余天手冰冰凉,“你很冷吗?”
沈余天摇头,“走吧。”
于是路岸攥紧沈余天手,开始往片芦苇地里面走,最近没下过雨,芦苇地地面是干燥,踩上去还算干净,路岸把手机灯打开照路,将沈余天护在身后,拿手拂去人高芦苇开出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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