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声仿佛厉鬼在叫,男人也闷声哭起来。
“孩子没什大碍,身上都是皮外伤,并没有插入性行为,但是心理伤痛远比身体要大,你们做父母这些天要多照顾孩子心情?”
白大
沈伟武和曾丽是在沈余天9岁那年离婚,两人在沈余天读初中时都重新建立家庭,沈伟武前年给他生个同父异母弟弟,沈余天见过两次,是个粉雕玉琢小娃娃,也是那时候开始他和沈余茴搬出来住。
曾丽嫁男人比她大十来岁,有儿女,为家庭和睦,夫妻俩就没再要孩子。
沈家父母重新组建家庭后,沈家兄妹就鲜少有人问津,除每月固定生活费,大多联系就是家里这台座机。
沈余茴和曾丽聊足足十来分钟才依依不舍挂电话,转眼发现沈余天还站着,就推推他,“听见没有,妈让们早点睡。”
沈余天被她推着往上走,小姑娘古灵精怪敲敲沈余天脑袋就溜进房间里去,沈余天也回房,坐在书桌前,却很难再集中注意力,他强迫自己把数学公式看进去,但平时对他而言简单易懂公式却在脑袋里变成团浆糊,他无法只好放弃继续学习念头早早熄灯上床睡觉。
电话响起时候,沈余天正在房间里看书,铃铃铃三声,沈余天怔下,露出个带着欣喜笑容——家里客厅座机只有父母会打来,他立马放下手中事情,打开房门几乎是小跑着下楼。
接起电话时,沈余天声音掩饰不住喜悦,“妈?”
父母已经有个多月没打电话过来,他难免高兴,这时沈余茴也已经听见声响,穿着睡衣啪嗒啪嗒跑下来,嚷嚷着,“哥,是爸妈吗?”
“是妈。”沈余天回句,嘴角笑容愈发柔和。
曾丽还显得很年轻声音在电话侧传过来,“小天,这晚还在学习吗?”
房间暗下来,沈余天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空调呼呼吹着,房间里很是清亮,沈余天没有多久就睡过去,但身体却越来越沉重,像被塞入千斤铅般,使得他不断往下坠,耳边尖锐哔声,他眉头紧皱起来,那些时隔多年谈话如同开闸潮水并朝他涌来。
“要不是你,小天会经历这种事?”
“每天都在工作,你为什不照看好他。”
“他才七岁,那个人怎下得去手?”
“小天妈妈对不起你。”
沈余茴在他身后直示意想和曾丽说话,沈余天占着身高优势拿着话筒,“没有,就快要睡。”
“妈知道你学习好,但身体也很重要,要注意休息。”
沈余天自然答应,正想再聊点别,曾丽已经接着道,“小茴在吗,让和她讲两句。”
他微微张着嘴顿两秒才说好,把座机话筒交给沈余茴,沈余茴兴高采烈靠在墙面上对着曾丽撒娇,“妈,你都好久没打电话过来。”
沈余天站在看着沈余茴脸上笑容,即使无法和母亲聊天,他还是直站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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