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揉揉眼角:“还红吗?刚刚掉根睫毛进去,难受死。”
李迟舒凑近:“弄出来吗?现在还难受吗?”
“你说又有点儿。”抽两张纸抵在眼角,缓口气,催促他,“快吃面。”
直到进电梯李迟舒还探头探脑看眼睛,岔开话题指指指示屏:“现在到楼下有五秒时间,你要是还困话可以抱住再睡三秒。”
“还有两秒呢?”李迟舒问。
被他逗笑,而李迟舒仰靠在怀里闭上眼。
垂眼看着他没什血色脸,突发奇想地问:“要是能回到十年前,你会干什?”
李迟舒许久不吭声,以为他睡着。
结果他睫毛又动动,说:“先去找十八岁李迟舒,让他现在就去找沈抱山,告诉他别怕,沈抱山很好接近。”
“然后呢?”问。
放逐到不见天光生。
“骗子……”往后翻,终于与翻到五个月前与他两世重逢那天,日期下文字陡然增多成片片,双目也渐渐模糊,“李迟舒,你这个骗子……”
和他同居那些年曾问过他有没有写日记习惯,那时和他坐在家里看电影,电影里女主角患上每天醒来都会失去记忆疾病,当她两鬓星星时,她同样苍老爱人就每天过来拿着个笔记本用朋友口吻向她叙述他们相爱生。
李迟舒看完这个电影时跟说:“要是也能得这个病就好。可以忘掉切,只需要你告诉关于你故事,这样每天记忆里都只有你。想会快乐很多。”
说:“好啊,以后你要是生病,就拿着笔记本每天早上去勾搭你。”
“还有两秒拿来亲。”
说完飞快弯腰过去亲他口,离开李迟舒时电梯门刚好打开。
拉着他走出去:“你看,是不是刚好合适。”-
高三时间过得很快,开春来得也很快,李迟舒向来厌恶寒冷天气,身上衣服件件减下去以后他也很明显地轻快起来。
春游过后就是百日誓师,
又过很久。
“然后……”李迟舒说话已近乎睡梦中呢喃般,“跟他道歉吧。对不起十八岁……那努力活下去他。”-
李迟舒从洗手间出来时刚好把日记本放回原地,他坐下跟起吃会儿早饭,突然抬眼打量半天。
“做什?”副不明就里模样问。
他挑口面又放回碗里:“你眼睛……怎有点红啊?”
问他:“李迟舒,你以前有没有写日记习惯?”
李迟舒说:“没有。”
问:“为什没有?”
“没什好写。”
他那段时间直嫌医院给他开阿普唑仑不管用,十二点吃三点都睡不着,后来就换种强力安眠药。李迟舒看电影时吃半片,跟聊天那会儿逐渐昏昏欲睡:“以前每天都过得样,要写日记话,写天就把十年内容都写完。每天写那不叫写日记,那叫罚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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