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玮伊望着远处高耸尖塔,“你问这个做什?”
苏叶说:“凌数他在等你。”
赵玮伊说:“事,似乎用不着你管。”
苏叶说:“你怎看无所谓,凌数真”
赵玮伊打断她,“苏叶,你还是这自以为是。”她收回远眺目光,直直看苏叶,“你就是太瞧得起自己,总以为自己想法就是别人想法,你认为恨你,就不联系,甚至连感染埃博拉那大事,也点都没有让知晓,你事,需要在新闻发布会里知晓,在你心里,到底是不是朋友?”
到跟前,嘴角弯起幅度问:“你怎来?”
像是要好闺蜜始终保持联系,又许久不见,语气平淡又熟稔。
“玮伊——”
“在这里叫凯瑟琳。”
苏叶愣瞬,说:“凯瑟琳。”
司要建立基金会?”
苏叶想想,“看情况。这段时间看来还是要幸苦你,需要去趟东南部。”
项非:“说不上辛苦,东南部有业务要谈?”
苏叶说:“不,私事。”
*
苏叶懵住,反复琢磨她话,想不出所以然来。
赵玮伊说:“听到凌数为救你,失踪,是怨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不会以身犯险,那种绝望过去以后,知道,这些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因果报应罢,甚至想过是不是他克星,为什他才刚刚跟表白,就生死未卜。
似乎所有与亲近人,都不得善终。除凌数,妈,生下就死;何陆北,兜售黑药,如今身陷囹圄;爸,公司破产之后,就被后妈和那可爱妹妹逼疯;而你,遭受那样非人折磨,听周牧说,你还因此得健忘症?你那聪明个人,怎熬过来?”
苏叶眼睛瞪得大大,健忘症?她只当她是偶尔记忆偏差,竟是,健忘症?
何陆北,被收监
“嗯。”
苏叶说:“来,又不知道要说什,随便走走,聊聊?”
赵玮伊微微笑说:“苏叶,想你现在定很紧张。”
她多解她,越是害怕,越是强装镇定,“你在害怕什呢?”赵玮伊说。
苏叶低头看自己沾湿鞋面,“玮伊,知道你恨,可还是来”她顿会儿,问:“你爱凌数吗?”
下着雨伊莫州有些凉,高大树木掩映着伊斯特修道院大门,大片青草地氤氲在水汽里,苏叶撑着伞站在门口,等候来迎接嬷嬷。
沉厚大门被打开,穿着黑袍白头巾修女嬷嬷冲苏叶点点头,带着她穿过主教堂、圣坛,到神学院门口,“您在这等会儿。”
修道院里很静,置身其中,苏叶脚步都轻些。周围有结伴来往修女,目不斜视地走过,苏叶收伞,在沿廊下等。
钟声响起,辽远旷然,在静谧修道院回响。成群修女从楼里出来,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着脸,赵玮伊肤色在其中很显眼。
她也眼就看见苏叶,顿会儿,朝苏叶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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