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选择保守治疗,在年前和童叔叔搬去美国,再也不会回到这个让她伤心半生地方。或许想到自己再怎拿命去爱儿子下半生也不会面见几次,鸟儿早就飞离母亲笼子,也总不想让他恨着自己。即便临走前她也没告诉哥关于切,后来在机场告别时候她却像给他立任务样,大概是想看看与他之间到底有多情比金坚,附在他耳畔给发特赦:“如果你能找到他,就带他回家。”
早上八点踏进家门时候眼前切都让有种经年种种恍如昨日不真实感。惯用水杯还尘不染放在沙发前矮几上,临走之前看那本书依旧躺在当年被自己随手搁置餐桌角落里,最喜欢滑板安安静静靠在客厅空调旁边。
这个家在四年前离开那天是什样,如今回来时候依旧是什样。仿佛哥找回只花短短个早晨时间,幼稚地假装出走,被他轻轻松松找到又抓回家,此刻他站在玄关处转身把带进怀里,声音里终于透露出点疲惫:“们回家。”
回应告诉他男人爱哭其实与年龄无关,十八到二十岁之间直没有太大情绪波动在短短天之内向他肩膀贡献完四年间储蓄所有眼泪。
原来十几岁那个被哥惯得不讲道理齐野从来不曾长大或者消失,他直留在齐晗怀里,留在禾川这个家,没在二零三年夏天被带走过。
“哥,想你。”
“哥知道。”他说,“哥知道,崽崽。你定是忍不住,才会打那个电话。你想回家,想让哥找到你,对不对?”
看着他眼睛,宛若回到几年前那个夜晚,他开口,像是写好另封情书:“阳台花开,哥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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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直发着低烧,脑子里混混沌沌,总觉得有什东西等去找,每每有点头绪,下秒又像被吞进另个深空,怎也够不着。
回到哥身边,他就跟着回来。
第二天跟着哥踏进安检口那瞬才清醒过来,短暂近乡情怯战胜十几个小时以来直处于峰值激奋情绪,有些无措地对哥吞吞吐吐道:“妈那边……”
他没回头,只把手朝身后探过来,抓住手腕快速走着,眼睛在四处寻找登机口,话里带着些兴奋急切:“哥慢慢给你说。”
任由他牵着在候机厅里兜兜转转,他说完这句话瞬间又开始放任自己大脑随处漫游继续混沌,后来发现那个直够不着东西,其实心里担忧所有未知,都并不太在乎答案,因为只要齐晗在身边,世间再多波涛汹涌向奔袭而来,他都会用自己所做好切准备无声地告诉———“别怕。”
“哥无所不能。”
而永远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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