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是谁造成?难道加刀再伤口撒盐人不是你吗?
不是你吗?齐野?
这些问题连同着支离破碎认知敲打在不知几何步子里,像个个秤砣陆续落在脚后跟上,把脚步越压越沉,到那个连接着花店和甜筒站过街天桥时,终于拖不动。
停下来,右手食指和中指去勾哥垂在衬衫袖子外小指,怯生生地试探,像小时候每每经过这里就用这样姿态对着妈撒娇让她给买冰淇淋时样。
被虚虚
处自知不属于这个家那点自卑。
被毫无顾忌齐发乱箭里终于有支刺痛他,在说出“你也样觉得是这个家多余”那刻,他沉默被矛头钉出裂缝,裂缝形式是他起身抱住来阻止这些伤人伤己话继续下去,同时口中不断重复着抱歉和带回家承诺。
口不择言结束在他赶去走廊打电话脚步声里,耳膜里尚未平息擂鼓心跳盖过他刻意压低音量催促和请求,直到被哥牵着进入家门那刻,冷却许久理智和灵敏才又回到骨髓和血液里。
家里有些微妙变化。
心中疑云是在由爸手里贯是自己专用茶壶变成普通客用玻璃杯时出现,上完趟厕所经过洗漱台出来时候,这份疑惑在胸腔膨胀起来,最后在爸拒绝让他回房间换掉被不小心拿汤弄湿片脏衣服时,那团被亲自验证真相而击破疑云迅速蔓散到全身筋脉,又回到脑中齐聚,刹那之间轰然炸开。
后来直回忆不起吃完这顿味同嚼蜡饭菜过程,哥向妈汇报成绩和打马虎眼志愿意向如同流水样进入左耳,在脑子里打个转又流出去。语文128,英语136,数学140,理综270,这些数字形式主义般跟着麻木吞咽起进肚子里,不知道什时候才会被反刍回味过来再为他骄傲祝福。现在是没有功夫,心思在直以来被哥隐瞒得天衣无缝事实里挣扎飘荡,每口咀嚼味道都是漫进齿缝震惊和难过,直到头重脚轻跟着哥走出那个逼们家四口装模作样其乐融融封闭式舞台,关门声作为落幕,被面墙隔断两波人才松气。
天下哪有比爸妈还辛苦父母,被自己大儿子临时求着去演出骗他们小儿子开心拙劣戏码。
头脑里对现实情况认识逐渐清晰,在机械地抬腿落脚中慢慢接受和消化爸妈已经离婚事实,顺便从湿漉漉回忆里捞出哥今天给不出拒绝回家理由时语塞无措和那个他夹灰带尘回家洗澡下午。
这些回忆像蒸笼里升腾水汽在后脑聚集,烫得脑筋突突痛跳,最后被股莫名其妙惨淡悲伤发酵得要胀破那个逼仄隅,终于相互挤压成碎片往四肢百骸里钻。
为什个受害者要自残样以个加害者姿态拼命地粉饰太平?难道他不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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